两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如同塑像,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而在他们身前的男子,一身紫色直襟长袍,黑发随意的挽了一条发带,修长的身体倨傲的挺得笔直,冷漠的气息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鄞国太子凌血寒,宛如神明般让人觉得高不可攀。
“太子殿下,笔墨纸砚送到。”尊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凌血寒眼中杀气一闪,指尖一弹便开了门。
与跪着的二人穿着同样衣襟的男子走了进来,身体有些颤抖的走过去将手中端着的笔墨纸砚送到他面前。
端盘才刚刚放下,他瞳孔便骤然紧缩了起来,后背一把匕首,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膛。
“殿下你……”他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凌血寒,连自己是为什么死的都不知道。
凌血寒面无表情,扬手猛然朝外一挥,那死不瞑目的身影瞬息之间便到了外面,立马有几道黑影过来处理的干干净净,连一滴血迹也没有留下。
屋内寂静一片,静的听不见落地的声音,凌血寒的目光毫无温度的扫过跪着的两人,见两人面上没有一丁点变化,他才收敛起了杀气。
“不懂事的人,就是这种下场。”冷漠至极的声音,仿若冬日那刺骨的寒风。
“是,主子。”二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方才那人,该死。
这种场面,不可称呼主子为太子殿下,相反,在另一种场面,决不可称呼太子殿下为主子,这,是规矩。
凌血寒眼底闪过一丝满意,拿起笔,在宣纸上冷冷的勾画起来。
每勾勒一笔,他的身上的寒意便渗透一分。
直到屋内的温度足以冻结掉所有生物,他才冷冷的收了笔。
刷的一声拎起他画好的画像,轻轻吹了一口气,上面的图案,瞬间全部凝干。
柳叶眉,明眸皓齿,精致轮廓,半散乌发,画中的女子,与乐桑真实的容颜,竟然有八分相像。
冷哼一声,他陡然将画像扔到跪着的二人面前,双手负在身后,沉声道:“五日之内,查清这女子所有的底细,办不到,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冰冷而绝情的话,让人脊背直发寒。
“是,主子。”二人没有皱一下眉头,异口同声的应下。
太子下的命令,迟疑就是死,哪怕办不到,也必须去办。
办到了最好,办不到也就是早死晚死的区别,跟随太子那一刻起,他们的生命便如太子的一般已然死去。
夜色飞旋,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
翌日,宁王府后院,乐桑冷冷的坐在房顶上把玩着手中的短笛,长长的乌发遮住了她的半边容颜,露出的一半,几乎夺去了满院奇花异卉的风华。
她今天偷了懒,就是粘上了胎记,并没有涂抹其他遮挡的东西,因为她猜测已经两日没来看她的东方离渊今日也不会来。
慵懒的眯起眼睛,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
研究了几日,毫无收获。
这支笛子,看着并不平凡,但是……它的妙处究竟在哪里呢? 两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如同塑像,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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