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鸳绮见面前的文件处理得差不多了,这才抬头看向楚画心。
而此刻的楚画心依旧站的笔直。
想着刚进大学那会,军训站军姿一站就是一个小时,而且人家还要求抬头挺胸收腹,不准有一点的微笑的“颤动”,最重要的是那时还是在烈日下,看着好几个同学晕倒,而她屹立不动。
谭鸳绮这个下马威对她来说只是小cass。
谭鸳绮本想让她难受下,可抬眸看着她面色淡然红润的脸颊,唇抿了抿,眼底掠过不悦。
“坐吧。”沉声道,顺手将文件挪到一边,看着在面前坐下的楚画心,敛了敛面色,“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找你来吗?”
要说不知道却又知道一点,可说知道也并非很清楚。
让人把自己叫来这里,应该不仅仅只是警告才对。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楚画心看清,原来人心真的叵测。
“请伯母明示。”
既不说清楚也不说不知道,一句明示倒是有几分礼让和不甘示弱的坚持。
“那个男人是谁?”
可是这份礼让在谭鸳绮看来不过是她的狡辩和隐瞒。
直截了当的询问,楚画心眼睑微垂,“伯母,其实那个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倾月的事情她并不打算多说什么,总觉得现在说出来,日后绝对会带来麻烦。
这些年她费尽心思才让他的身体有那么一点起色,她不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去打扰。
只是她的这番话却让谭鸳绮顿时恼羞成怒。
她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公然的护着那个男人。
就算他们徐家反对他们在一起,可她现在头上毕竟盯着泽凯未婚妻的身份,她这样不知羞耻的跟其他男人拉拉扯扯,被人抓到了不但不给一个解释,竟然还对自己说不重要!
手中的笔啪的一声用力的怕在桌子上,掌心有些泛红。
谭鸳绮一向珍视她的这双绘画的手,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凌虐。
只是看着掌心的红,楚画心都觉得疼。
“楚画心你这是什么态度?你都让泽凯戴绿帽子了,不但不知悔改,还这样理直气壮,你母亲就是这样教你的!”
提起早死的母亲,楚画心面色一白,眼神也凌厉了起来,丝毫不退让的对上谭鸳绮那愤怒的眼神。
“我母亲怎么教我的不劳伯母费心,起码我母亲没教我,事情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胡乱指责。”
当初报道她跟慕亦寒事情她也是这样一句话,现在报道倾月她还是这样一句话。
在高贵的徐夫人看来,她本就是居心不良的接近她的儿子,现在怕更是将她看得不堪。
楚画心的牙尖嘴利让谭鸳绮面色一僵。
她这话是说自己误会不成。
上面照片都有,怎么可能是误会!
“你……楚画心,怎么泽凯不在这里,就连伪装都不愿意了?以前的贤良淑德去哪里了?不是最会装可怜了吗?泽凯有没有见过你现在这牙尖嘴利的模样?”谭鸳绮愤怒低斥,很快又一改先前的激怒,冷眼反问。
以前不争是没有值得自己去争的价值。
这个女人她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每次的针锋相对,都是因为她牵扯到了自己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