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吱——”感觉头上有灰尘落下,呛得我咳嗽。究竟有多久没住人了,竟还将一活人关在冰冷的此处?
铁塔的旋转楼梯可上可下,使女提着灯笼往下走。越往下越感到水汽湿气大和呼吸艰难。不知走了多少层,眼前渐渐空旷起来,原来宝塔下被挖开一方数十仗距离的长方形蓄水池。头顶也有渗透的水珠不断的落下,落在水上“嗒嗒”的响。
若不是使女指着水池内的一道黑影,我根本发现不了里面竟站着一个人。
“就是他,下半身已腐烂,大夫想想办法救救他吧!怪可怜的人。”
我的心猛地一揪,便抢过使女的灯笼,往更远处照亮。那人浑身被铁链锁着困在水中央的柱子上,下半身浸泡在水里。离我的距离大约十几步。我若是想靠近他,必须蹚水过去了……
我想救他,但是我必须确定他是否还活着。我颤着声音喊道:“你还活着吗?”
那人没有抬头,脏乱打结的长发遮了他的整张脸。
心里难过的很,我放下灯笼便开始脱掉长袍,准备蹚水。使女见了,急忙阻止我道:“慢着,大夫是要他靠近些吗?我去搬动机关,他就移过来了。”
原来他们就是这样喂他吃东西的,不过看样子,那人宁愿饿死、烂死在水池里也不愿意屈服。
待使女搬动机关,柱子带着捆绑的男人一点一点的靠近我,我急急凑了上去。
使女远远的冲我大喊:“潘大夫,小心,状元郎不喜生人靠近!”
说的晚了,我已经蹲下身子,将灯笼凑近看男人腐烂的下/身。正像使女所说,男人的下身皮肤严重烂掉,铁链深深的陷入男人的大腿内,勒出血肉/沟壑,露出白骨,嗅之腐臭。
“都这样了,怎么还困着,还不放他下来。他这样会被你们害死的!”我的手轻轻扶上铁链,哭腔已出:“快把锁打开,放他下来。”
使女踌躇一下,便应下。是呀,这样的状元郎别说跑路了,恐是连打人的力气都没了吧?
“剪刀、药酒、棉花、去腐生肌药膏,你快回去拿药箱来。”打开锁链后,我抱着沉重男人的腰部将他往干燥地板上放,嘱咐使女道。
使女应下,急急跑出去求药。
是个*男人,此时正静静的躺在地板上。若不是他的胸口依旧起伏,我都怀疑他已经死了。
我检查他的多处伤口,决定一会儿先用刀将腐肉一点点的挖出来。检查完,使女还未来,我便将灯笼放在脚下,拨开他一脸的黑发,准备和他说说话。
这一看,我的手一抖,心跳骤停。这般相貌不是武植是谁?我和他生活了三载,他化成灰我都认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