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夏侯然落是待字闺中的女眷的关系,冯国的展帝是让他的皇后僢文皇后郑氏在那专门迎接外宾的安琉殿里候着来接待夏侯然落的。
僢文皇后莫约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容貌并不算十分出众,但是却给人一种很安逸祥和的感觉,颇有皇后的风范,她穿着黄绸紫霞裙,披着紫纱,即不失皇后的贵气,也不会抢了夏侯然落那粉紫仙鹤宽袖袍的风头,这便可以看出她处事非常得体,也难怪可以当上皇后,毕竟冯国的后宫制度和恭国有一定的区别……
“瑞麟公主一路前来,想必是辛苦了。本宫已经命人为公主殿下和国师大人准备了厢房,两位可以在房间里稍做休息。待宴会时,本宫会让康公公来请两位的。”僢文皇后得体的说着话,还不忘亲切的挽过了夏侯然落的手,一边朝着厢房的方向走去,一边热情的介绍着皇宫里游玩的好去处以及一些奇人趣事等等。
夏侯雅奏虽然贵为国师,但也是夏侯然落将来的皇夫,所以他也不上前插话,就这样跟在夏侯然落和僢文皇后的身后走着。
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夏侯雅奏,僢文皇后领着他们走到了厢房处以后也便暂时告辞了。
看着僢文皇后离开,夏侯雅奏也便进了夏侯然落的房间,在让姬远清关上厢房的门以后,才轻声发话:“那位皇后倒是一位奇人。”
“哦?我倒没看出什么来,我男扮女装比她还好看。”姬远清一边倒着茶,一边说话,“她往公主和主子的身边一站,便完全不能看了。”
“你还是那么口无遮拦。”无奈的投给了姬远清一记白眼,夏侯雅奏坐到了夏侯然落的身旁去,亲自用银针试过了茶水,才将茶递给了夏侯然落,“僢文皇后似乎也学过一些玄术,展帝让她来,大概是想要确定我们并不是冒名顶替的人吧。”
“那就让她确定好了,我们是货真价实的倒是不怕。”夏侯然落将茶水一饮而下,然后便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这衣服好重,又不保暖,我倒情愿穿着棉袄了。远清,你去给我去取那件红色的披肩裙来,这衣服快冷死我了。”
“不可,然落你尚未登基,若是在冯国穿了那一身大红的行头,只怕会冲撞到展帝。”夏侯雅奏犹豫了一下,再对姬远清吩咐道,“远清,我记得衣箱里有一件玲珑厚锦羽缎斗篷,你去取过来让然落披上便可。”
“是的,主子。”姬远清应了一声,转身就出去了。
夏侯然落无奈的嘟起了小嘴:“怎么在这里穿个衣服还得讲究那么多啊,我又不是冯国人,何须如此忌讳?”
“就因为你不是,你才得忌讳。”夏侯雅奏伸出手来将夏侯然落拉到了怀里,“我知道你畏寒,早就说过不要冬天出来的,你就是偏不听,我让远清跟着你,你又不愿意回去,你看,这不冻着了?冯国在恭国的北面,自然比恭国冷。传说那向雪河的河水冰冷刺骨,下水之人总会落下病根的……”
“师傅,你知道我下过向雪河了?”夏侯然落吃惊的看着夏侯雅奏,她还以为只要自己和公敛阳泫不说,就没有人知道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