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云澈摔上,青露有眼色的没有跟进去,可心里着实为慕倾北捏了把汗。
那个孩子到底是谁她不清楚,可只冲着当初第一次见面就能将慕倾北气得吐血,病情加重,这孩子就不能留。
只是如今看样子似乎是慕倾北要留人,而云澈不情愿,这事看着就诡异,青露摇摇头,果然主子的想法是摸不透的。
房内,慕倾北云澈压在床上,两人十指紧扣,云澈双眼通红,憋了几天的怒气这会一股脑的全都爆发出来了,他咬着牙,凶狠道:“是不是我现在死了你就不会有那些心思了?”
慕倾北也气恼不已,可心里更多的还是委屈,倔强的瞪着云澈道:“不过是为你留一条后路罢了,你若真想你死,何苦做这些实力不讨好的事情?难道你只想着日后会死,便不顾我了吗?”
被慕倾北这么一说,云澈的火气顿时熄了一半,觉得心疼不已,可心中那点坚持却还是不允许他在这件事情上让步,只是语气缓和了不少,试图说服慕倾北。
“北北你要相信我,不用这样我也能解毒的,我当初说了的话便一定会做到,那是我对你的承诺,我若是言而无信,你日后还能相信我吗?”
话虽如此,“难道承诺比你的性命还重要?何况事出有因,我不会怪你。”慕倾北也坚持己见,不肯退让。
重活一世已然不容易,她怎么能因为这样的事情让云澈丢了性命?那她重活一世还有什么意义?
“北北,我想干干净净的。”
最终云澈也只是长叹了一口气,喃喃说了一句,却让慕倾北瞬间泪如雨下。
“对不起……”
慕倾北暗恨自己的自私,云澈经过父母的事情,又常年被帝君的龌龊心思惦记着,能接受慕倾北已然是因为爱极,哪里还能容忍旁的女子?
“云澈,对不起,我,我只是想你活着……”
云澈细细吻着慕倾北脸上的泪水,滚烫滚烫的,似乎滴落在他心上一般,“我不怪你,北北,你只要答应我以后切莫再提这事了,我也想好好的,你对我如此好,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
慕倾北只是默默落泪……
事情最终因为云澈的那一句话而不了了之了,但明悦还是在府里,云澈没去理会,慕倾北也没再提起,这个人似乎被遗忘了一般。
朝堂上,八皇子也因为十一皇子的回归而开始有了动作,齐贤把握朝政时间尚短,也即便过了十几二十年,他的余威还在,想要不管不顾的挑衅,总是需要些胆子的。
是以,段时间内八皇子还不至于落败,而齐贤也只是任由八皇子小打小闹,不能一击击毙的时候,齐贤通常会很纵容,不会让自己受伤,但也不会那么轻松的让敌人好过的。
慕倾北和云澈虽然处在京城权利中心的顶层,但两人都无心理会这些,是以,朝堂上的事情根本不可能蔓延到云王府,两人在权利的中心过着田园般的生活,如此惬意又怎么是能用言语可以形容得了的?
这一日,宫中传来消息,帝君身体不大好了,可能没有多少日子了,慕倾北想了许久后,和云澈一起进宫去了。
两人进了帝寝宫,云澈留在帝寝宫,慕倾北却是进了密道,直接去了冷宫。
冷宫的地下宫殿中,李之缘和杨志穿着洗的发白的袍子,两人坐在地上,身边丢着不少酒坛子,整个宫殿中也是一股浓浓的酒味。
“你来了。”
像是老朋友一般打了招呼,李之缘微微笑了下,虽然很浅淡,十几年间,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有笑的一天。
慕倾北只是远远站着,并未靠近两人,面容浅淡,只是眼底有淡淡的悲悯,这两人多年前也是京中闺阁小姐追捧的男子,可余生所有的一切都被帝君毁了。
“觉得如何?”慕倾北开口。
杨志仰着头大口喝了口酒,胸腔上撒上不少,湿了衣襟,他浑然不在意,眯着眼看了慕倾北一眼,讥诮道:“不如何,我不想让他死,可又能如何?他终归是快要死了。”
慕倾北不语。
“你知道你想知道的了吗?”李之缘哑着声音问道,消瘦的身形显出病态,眼底也有几分不正常的青灰。
“他终归当了多年的皇帝,面子尊严重于性命,想要他开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慕倾北无所谓的笑了笑,“只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我总能靠自己的能力来知道那些事情。”
顿了下,又道:“我还留着他的性命,也不过是因为你们当日答应了和我的交易,他终究会死,但若是死前能让你们出一口恶气,不枉你与我的异常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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