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的脖子,然后轻描淡写继续看手中那本鬼谷子。之后,有一批人将尸体处理。
赵炫翼没有和他说过多少话,他印象中最深刻的一句就是:我可以给你一辈子用不完的钱,同时也给你两条路,第一条,做一个吃穿不愁的少爷,不过你不要给我惹事,否则即便是亲兄弟也别怪我手下无情;第二,跟我一起受苦,担险,时刻准备着进棺材,但是只要我活着一口气,你就安全。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赵炫江从小就是一个好逸恶劳,怕吃苦的小少爷,又偏偏喜欢招摇,爱慕虚荣,最后他选择了第一条,这些年夜夜笙歌,除了没有染指更高的政治权利以外,能享受的他都享受了,睡过的处女没有一二百也有七八十,就像罗莎莎,还不是八十万搞定。但是在哥哥赵炫翼面前,他就是一个好好青年。
以前小时候,靠荣伯收拾残局,在国外,靠钱拉帮结派,回到东江上了江大,又靠杨橙的关系认识了一些道上还算有头有脸的人物,每次惹了人,都有人接他的摊子,没想到,今天撞枪口上了,他哪能不害怕,即便站在那里,两条腿都是哆嗦的。
当赵炫翼眼尾也没甩他,从身边径直走过的时候,他几乎比第一次和女人上床还紧张百倍,眼看赵炫翼走向夏夜之,他脑筋飞转,看来哥哥还是护犊的,先收拾了这帮杂种,哪怕服个软,挨两耳光就算了。
赵炫江心中打算盘的同时,马立强郭凡张宇三人满脸冷汗,马立强摘下眼镜,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颊,对布拉格道:“光头哥,这下怎么办,是不是黑社会的?老夏,老夏,要完了!”
“穿黑衬衫的……”张宇咽了口吐沫,下半截话不敢说了。
眼看赵炫翼将手插入口袋,郭凡一把捏住了张宇的大腿,双脚猛缩着:“刀,动刀子呀……咱们快跑,快跑……”
郭凡拉开车门,玩命地向宿舍跑去,在转角的时候,他还算有点良心地看了夏夜之一眼,结果却看到那人从口袋里拿了一包铂金版的苏烟,递给夏夜之一根,然后为他点上。同样刚刚跑下车的张宇也看到了这一幕,立时呆若木鸡。
更惊愕的是那人说的话。
“毕竟也是做哥哥的,家丑不好外扬,这个人情也算我头上吧!”
赵炫翼心里虽然知道夏夜之不会计较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分什么时候,你当着这么多人摆谱,按照道上的规矩就是打脸,谁闲的蛋疼愿意被打脸?
夏夜之淡淡道:“赵老板客气了,今天你能过来我倒是很意外!”
赵炫翼压低声音:“刚从萧山茶社回来,谈崩了!那面人去通知龙假了,开来文的不行得来武的了,龙假身边跟着一个老头子,荣伯见过,早年的时候给阎锡山当过贴身保镖,还有几个花大钱在烟雨红楼养的门客,而且跟南京军区当年退下来的头号猛人焦雷私交不错,要是动起手来,单靠我和凌叔把握不大,所以还要麻烦你!”
“没什么麻烦不麻烦,我们都有想得到的东西,只要熬过这个月就好了,所以,这个月辛苦一些吧!”
赵炫翼不想曝光太多,只是半支烟的功夫,便转身离开,经过赵炫江身旁时,淡淡道:“炫江,跟我回家!”
“哥……”
“不要让我说两次,如果你不想当着这么多人出洋相的话!”
赵炫江哭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叱诧江大四年的公子哥就这么哭了,“荣伯,你帮我求求情,荣伯!”
荣老头爱声叹息,推开赵炫江的时候说了声:“小翼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小翼了,小江老头子已经没用了……”
赵炫江抹了把眼泪,连跑的勇气都没有,闷着头向迈巴赫走去,吊带妹谄媚的走上来,还没说话,赵炫江一耳光将她抽倒,在吊带妹浓妆艳抹的脸上,猛烈地踢了十几脚,直到没劲了,他才颓然坐进车内,吊带妹满脸开花,血流一片,八成破相了。
坐在车里的马立强砸了咂舌,情不自禁地摸着自己的脸,只听光头哥阴阳怪气地说了句,“以赵炫翼的作风,赵炫江回去也好过不了!算了算了,又不关我事,吃饭喝酒女人才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