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样求情,而是害怕夏夜之惹出祸,可还不等她劝阻,夏夜之一脚踩住了耳钉男的左手,不似街头斗殴争风吃醋般的放狠话,也没有强势者只言片语的威胁抑或警告然后打个巴掌再送个甜枣,他只是拔开钢笔帽,朝着耳钉男的左手猛力戳下。
钢笔的笔尖虽不及刀刃锋利,但是这么猛的力道戳进手掌根本就是吹灰之事,瞬间一股混合着蓝色和红色的液体就从伤口中涌了出来。
“我说,啊――我说,我说――”
耳钉男下身ck裤头湿了一大片,黄色的液体在地板上汇聚成一洼,鼻涕流得满脸都是,模糊道:“那些人在……西北边郊外有别墅,他们给你女朋友灌了……灌了催淫药,说要好好玩,呃,玩……一晚上,呜,呜――我就知道这么多,真没了,真的没了,求你相信我吧!”
夏夜之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以两个人间的声音平静道:“嗯,我相信你!不过,刚才的事你卖我个面子吧,哪怕我离开后你如何诅咒我都行!但是,我希望你守口如瓶,至于你的手三个星期肯定会没事的!当然,你可以当我是威胁,电话就在旁边……不过,你若多事非要做一些额外的负累,我会让你尝尝耶稣受过的苦痛――下一次!”
夏夜之突然放大了声音,将三个字在他耳边咬得铿锵作响,耳钉男一哆嗦,下身滴滴答答又渗出液体。
“呃……呃……”
耳钉男吓得失了声,喉间就那么一片模糊的腔调,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恐惧。
夏夜之捏着他的下巴一推,嘎巴一声,套在环上。
“语雪,借你的车用下!”
走出房门的时候,夏夜之下意识做了个奇怪动作,竟然抽了条毛巾在门把手上擦了擦。
语雪怔了下,有点想笑,可是看着夏夜之比平静还镇定的侧脸倏地有些恍然,再扫了眼痛哭流涕,躲在桌子下抖若筛糠的青年,不禁暗叹口气,恐怕在这个人今后的生命里都将会残留一道阴影了。
出了旅馆,外面依旧是一片升平的喧嚣,觥筹交错,笑意浓浓!
那桌酒过三旬的爷们见语雪和夏夜之一先一后快从旅馆出来,眼珠睁得溜圆,特别是她那双镶着碎钻的高跟下在入夜的霓虹下,溢彩流光,甚是华丽,心中荡漾不已,连连打着口哨。
语雪解了锁,踩着高跟鞋小跑到车旁,刚拉开车门,夏夜之便跟了过来,“时间紧,我来开!”
几年前也是一把快车好车的女孩惊诧地眨了眨眼睛。
“放心,碰坏了车,我赔!”
语雪抿了下唇,讥诮道:“我不是担心车,我是担心你,大学生。救人不成别连自己也搭进去!”
说着,把钥匙抛给了他,坐到了副驾驶,还好,大学生没有令她失望,车钥匙总算找对了地方,比某些号称对车谙熟的公子哥洒落多了。
“从前面绕吧,那有条小路,但是坑坑洼洼,我的车底盘低,怕是过不去!”语雪指着东北方公路说,似乎又觉得不妥,补充道:“如果你不信我,就走小路吧,至于车子如何你不用操心!”
语雪这么说已经很够意思了,即便是相熟的朋友会不会让你糟蹋大几十万的车子还是一回事,更别说将话张得这么满,毕竟这不是三五百的一瓶酒。
夏夜之道了声谢,一个漂亮的半弧,将车子甩了个头,一连串极其协调的手脚搭配,奥迪tt如闪电冲出了停车场。
语雪支着门窗,流连着外面的风景,然而还没走出一分钟,车放慢下来,夏夜之看着反光镜,将车向后倒,直到快擦到路肩,停了下来。
“系好安全带!”
“什么?”
“我们从这里过去,系好安全带!”
语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七八米的河道,她咬了咬嘴唇:“我知道你救人心切,但是你有点常识好不好?河岸两边差距根本不大,这里没踏板,你车子就算度再快也会在半空下坠,我们只能撞倒青石上……哎,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
夏夜之从语雪那侧拉过安全带,为她扣上,慢慢将车动,道:“如果我们过不去,我就给你买一支香草冰激淋!你若不信我,现在下去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