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已经是凌晨三点钟左右的时间。
南方省军区,一处最高首长的居住的府邸中依然是灯火明亮,这栋小楼中内外都站立着荷枪实弹的警卫人员,戒备极为的森严,也意味着居住在这栋小楼中的主人身份的尊贵与威严。
小楼内的客厅中有着两个老人正在饶有兴致的下着棋,其中一个穿着一身军装,年过七十,却依然是精神抖擞。脸上已经是被岁月留下了纵横交错的山川,但却是有股不怒而威的威严,那双看似浑浊的双眼中更是内敛着犀利如刀般的锋芒,让人不敢正视。
他的对面也是一个年纪六十七、八岁左右的老人,相比之下,这个老人脸色更是显得沧桑,但那目光却也是炯炯有神,从他那坐如松般的硬朗来看丝毫不像是一个迟迟暮归的老人。
“秦老啊,放着京城好好的享受日子不过,却是非要过来军区这边,这是何苦?”
脸色更显沧桑的老人走了一步棋子之后抬眼看着身穿军装的老人,开口说着。
“千军,你说我这戎马一生,要说安安静静的在京城过日子还真的是不习惯。兴许是听着那枪声炮声惯了,要是突然间听不到了,连晚上睡觉都不安稳。于是也就跑到这军区中。虽说年纪大了,上不了马,扛不起枪,不过却是喜欢这样的环境。”穿着一身军装的老人开口说着,说话间他棋子中的车便是直杀而下,逼向了对方的帅。
被称呼为千军的老人坦然一笑,风轻云淡的化解了对方将一军的危机,说道:“岁月不饶人啊,一转眼你我都是年过花甲,当年并肩作战的好些人都已经不在了。也就是剩下你我跟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了。”
秦老脸色一怔,轻叹了声,随后说道:“千军啊,当初你一别十八载,归隐深山,对你我一直杳无音信。若非是你前些年上京城找上我,我都以为你……哎,你这家伙,可真是让我担忧了整整十八年啊!”
“秦老,当年归隐之事没跟你说一声是我不该,可你也能明白我的心境。当时我真的是心灰意冷,若非是因为小浪子这个孩子,只怕这世上早已经没有我横千军这号人了。”秦老对面的老人感慨了声,说道。
“横千军,横千军……当年军中赫赫有名的‘横扫千军’何曾如此的消沉过?横乃十三横练功之横,扫乃狂龙扫影腿之扫,千乃龙爪擒拿千变手之千,军乃破杀千军拳之军!这一切造成了你横扫千军的威名,当年那股伴随我身边第一强者的威势哪里去了?”秦老目光一沉,两道逼人的目光爆射而出,更是威势逼人,看着对面的横千军,继续说道,“十八年前你竟然想要轻生?你征得我同意了吗?”
横千军开口一笑,脸上的皱纹更是加深,他缓缓说道:“秦老,我何曾想要轻生过?当年,我只是想着要拼着一条命也要将陈天穹此人杀了一了百了。十八年前我的妻子跟唯一的儿子被迫害,得此消息,我连夜离开军区,只为要孤身一人杀死陈天穹此人。”
“不料途中却是遇上了即将临产却是要跳河自尽的小浪子的母亲,救下了小浪子的母亲之后来不及送她去医院她已经是分娩,还是我亲手将小浪子接生出来。不过他的母亲却也因此而失去了生命。当时抱着襁褓中啼哭的小浪子,我那颗被仇恨淹没的心却是突然清醒。明白到就算是杀了陈天穹也已经是于事无补,故打消了这个念头。安葬小浪子的母亲之后便是抱着刚出生的小浪子归隐了深山。”
“陈天穹?此人我记得应该是你同门师弟吧?”秦老沉声问道。
横千军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此,算是同门师弟。当初进入军区之后我跟了秦老,而他却是跟着另一个派系的大人物。不过在那段动荡的年代,他所依仗的那位大人物站错了队,那位大人物也随之而堙没在历史潮流中。也正因为我站在秦老这边,因此陈天穹对我是怀恨在心。”
“十八年前,陈天穹的儿子组建了一个当地势力组织,秦老你也知道我儿子当时在天海市警局当一个干警,正是我儿子参与那次的打黑行动中逼迫陈天穹的儿子自尽。紧接着,便是传来我妻子与儿子被害的消息。虽说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我知道,肯定是陈天穹暗中所为!”
秦老闻言后唏嘘不已,说道:“这些事你四年前在京城也跟我提过,若非你跟我说起,我都还不清楚。千军啊,你的苦我是知道的,杀妻害子之恨任是谁都无法保持理智。当年你的举动虽说鲁莽,但我能理解。可我责备的是你本该告知我一声,我完全可以让你带着一支特种兵前往。也所幸你最后并没有做傻事,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我感觉得到你已经是平静了很多。”
“当年我的确是极为冲动,不过现在想想,要是孤身一人去对战陈天穹只怕是凶多吉少。陈天穹一身实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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