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要谢向晚说,还不如是继母呢,至少稍微有点儿脑子的继母,为了面子或是名声什么的,都不会明着虐待陆离。这话虽然听着不厚道,可定国公夫人也确实太过分了。
偏这两个女人都占着名分和血缘的大道,尽管知道定国公府事的人都清楚个中情况,可有她们这么不遗余力的‘抹黑’陆离,饶是陆离读书好,有了功名,还是经常被人拿来说事。
不孝、不悌、不仁、不义等等帽子,仿佛不要钱一样往陆离头上砸,为此,陆离愤怒、伤心、烦恼不已。
所以,谢向安一说‘陆大哥快愁死了’,谢向晚第一个反应就是定国公府的两个女人又开始折腾陆离了。
谢向安却摇摇头,道:“不是,自从陆大哥辞了一切官职,只身外出游学后,太夫人和夫人对陆大哥好了许多,还时不时的写信给陆大哥,让他外出时注意安全和身体什么的。”
谢向晚挑眉,她才不信陆离的祖母和母亲会真的发觉自己过去做错了。她们这么做,定是有旁的算计。
唔,等等,陆离已经十六岁了。京中的权爵子弟到了他这个年纪,早该定亲娶妻了。
而陆离的死对头大哥在这个年纪都做爹了。
难道——
就在谢向晚猜到某种可能的时候,谢向安已经爽快的给出了答案:“太夫人和夫人都说陆大哥该娶妻了,纷纷写信给陆大哥。让他早日回京,尽快定下婚事,早日成亲呢。”
谢向晚挑眉,略带调笑的说道:“噫,这是好事儿呀,陆二少爷难道是对未婚妻的人选不满?”
谢向安嘟嘟嘴,他性子单纯,却有种动物天然的直觉,当下便感觉到姐姐根本就没有认真,而是在故意说笑。
谢向晚忙敛住笑容。佯作认真倾听的模样。
谢向安瘪瘪嘴,心里小声嘀咕,姐姐真坏,陆大哥都急得火上房了,她还拿人家开玩笑。
不过。谢向晚的玩笑之语却是戳中了真相,谢向安小声道:“可不是吗,麻烦的是,太夫人先把她的外孙女儿嫁给陆大哥,而夫人则想把自己的娘家侄女嫁给陆大哥呢。”
哟,这对争斗了二十年的婆媳,在对待陆离的婚事上竟是出奇的一致——把与自己贴心的人儿嫁给这个不讨喜的孙子/儿子。不管陆离跟她们亲不亲,只要媳妇儿跟她们亲就够了。
“确实够麻烦的。”谢向晚点点头,表示对苦逼少年无比同情。但这事儿也好解决,一个字‘拖’,反正太夫人和夫人意见不统一,这对婆媳定是一番明争暗斗。待两人有了胜负,再根据具体情况行事。
谢向安道,“这还不够麻烦,最麻烦的是,这两个人选陆大哥都不喜欢。陆大哥说那两个女孩子。一个任性骄纵,一个目下无尘,都不是、呃,对了,都不是‘良配’。”
也难为谢向安了,小小年纪竟也要为好基友,哦不,是好兄弟操心这种终身大事,许多词儿,估计都是陆离说给谢向安听,而后谢向安鹦鹉学舌一样再学给谢向晚。
“姐姐,你说陆大哥该怎么办呀?他既不想成亲,又不想被家中长辈骂……”谢向安小声说出今天来的目的,大眼眨巴眨巴的看着姐姐。
谢向晚不忍让弟弟失望,再加上这些年陆离也帮了他们不少忙,礼尚往来,她也该回帮人家一回。
想了想,谢向晚道:“嗯,这件事我记下了,这两日我先想想,左右陆二少爷近期也不会回京,我保证,在他回京前,我定会给他想个稳妥的法子。”
……
这日清晨,温暖的晨曦中,扬州城的城门准时开启,北侧的城门外,宽敞的官道上,缓缓行来一队人马。
领头的是几个骑马的男子,年纪约莫二三十岁的样子,风尘仆仆的,一看便是赶了极远的路而来。
他们身后则是几辆普通的马车,最前面一辆的车厢里坐着一老两中三个妇人,她们穿着半旧不新的直袖夹棉小袄,外面罩着素色褙子,头上也没戴什么首饰,看起来很是简朴。
且看她们的面容,消瘦且满是沧桑,眼角的纹路很深,嘴角隐隐下垂,似是之前的生活很是艰苦,以致她们的面容也有些愁苦。
不过此刻,她们的脸上却都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眼瞅着马车就要进城门了,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人轻轻抬起车窗帘子,从两指宽的缝隙里往外瞧着——
“娘,咱们终于到扬州了……”呜呜,马上就能看到女儿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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