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祖宗,看似慈爱和善,实则却是个极霸道、有控制欲的人。
小洪氏亦是表里不一。
反倒是谢贞娘和那位袁氏太太,倒显得‘单纯’许多。不是说她们多么的天真烂漫,而是说她们都是直肠子的人,心里想什么,便会表现在脸上。
谢贞娘是真的软弱、没主见,而袁氏则是真的急躁、蠢笨。
谢穆青眼里闪烁着笑意,将谢家女眷打量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在了小洪氏身上。
因为小洪氏还在说话,“……妹妹住的地方,老爷已经命大管家寻好了,就在我们谢家园林的隔壁……我亲去瞧过了,宅子不是很大,三进三出,但胜在雅致,且距离我们也近,这样有个什么事儿,抬脚便能过来。老祖宗和老爷也能放心,待会儿我领妹妹去瞧瞧,若是哪里不满意,妹妹只管说,匠人、材料什么的都极便宜,咱们现改也来不及。”
谢穆青轻轻颔首,柔声细语的说道:“有劳二太太了!”
再说王承,相较于谢穆青的温柔,他的态度绝对称得上狂放,站在屏风外草草的给老祖宗问了个好,连礼都没行,就直接摇着扇子告辞出去——他一个外男,见见府上的老人也就足够了!
谢嘉树见状,也不以为意,冲着儿子使了个眼色。
谢向荣会意,跟老祖宗说了一声,便追着王承出去了。
万华堂早就倾慕齐光先生的大名,今天好容易见到偶像,二话不说,也紧跟谢向荣而去。
屏风里,袁氏也紧跟其后,领着谢向意跟谢穆青打招呼,随后还自卖自夸的推销自己的女儿:“……妹妹,不是我自夸,我家蓁蓁自幼聪慧,十个月能说话,周岁的时候能背诗,三岁的时候已经能背诵文章了……唉,只是没有个好的夫子教导,否则这孩子定能像妹妹一样,成为天下赞誉的才女呢。”
谢嘉树见袁氏越说越不像,他虽然不怕谢穆青会被吓跑,可家丑不能外扬,有些事让人瞧见了,总是要闹笑话。谢嘉树可不想被堂妹看不起。
轻咳一声,谢嘉树打断道:“好了,时间不早了,穆青刚刚到家,定是又累又乏,还是先去梳洗、休息一下,待中午的时候,咱们用过午饭再慢慢聊。”
谢穆青也觉得自己的礼数已经尽到,不需要再跟一群不熟悉的女人闲扯,听了谢嘉树的话,点头道:“堂兄说的是,我正巧也想去看看我的新家呢。”
“那好,我陪妹妹去!”
小洪氏忙说道,她知道,谢嘉树把人打发走,接下来就是要清算了,她不想这么早面对,秋后算账这种事,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但谢嘉树却不想让她躲开,直接发话道:“不必了。”
老祖宗也看出了端倪,赶忙接过话茬:“对,你身子不适,还是让旁人去吧。贞娘,年儿,你们不是想去园林转转嘛,正巧顺路带穆青去新家看看。”
谢嘉树皱了皱眉,但想到接下来的话题确实外人不宜旁听,谢贞娘母女两个出去也好。
便也点点头,冲着谢贞娘道:“有劳姑姑和表妹了!”
谢贞娘知道母亲这是在给年儿制造机会,满心欢喜,起身笑道:“都是一家子骨肉,还说这些客套话作甚?”
谢穆青起身告辞,与谢贞娘母女两个一起朝院外走去。
清场完毕,谢嘉树又将左右服侍的丫鬟婆子喝退。
待正间只剩下老祖宗、他和小洪氏三人的时候,他才沉下面孔,冷冷的问道:“小洪氏,你好歹毒的心思,我且问你,你为何这般对待阿安?”
小洪氏一脸茫然,不解的问道:“老爷何处此言,我、我一直都尽心照看阿安,从未有过疏漏,又、又何谈‘歹毒’二字?”
老祖宗也跟着做戏,疑惑的看向谢嘉树,“可是老爷听到了什么谣言?二太太素来稳妥,对几个孩子也极好,对阿安更是尽心,就是我想把阿安接来住两天,二太太也不放心呢。又怎会——”
小洪氏嘴角抽搐,心说:好个老太婆,你丫这是帮我啊,还是毁我?
沉默片刻,谢嘉树忽然扬声喊道:“来人,把大小姐和二少爷请来!”
门外的小丫鬟忙应声:“是!”
“对,是该把二少爷请来,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二少爷最有资格评说。”
不就是对质嘛,对质就对质,小洪氏双手自然的扶在小腹上,那似有若无的胎动让她安心无比……
ps:二更,小洪氏领盒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