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怦怦~~
洪幼娘的心跳剧烈加速,她低着头,偷偷的瞄了谢嘉树一眼。
只见谢嘉树已经坐在chuang边,伸手握住洪元娘瘦骨嶙峋的手,满脸关切的上下打量着她,那目光堪比后世的x光机,恨不得立时确定妻子的身体状况。
噫,谢嘉树并不像段氏说的那般‘渣’嘛,他这不是很关心、疼爱洪元娘吗?
若是**好了,没准儿还能变成一头爱妻的忠犬呢。
心里存了这样的念头,洪幼娘的目光愈发大胆,悄悄往上移了移,最后落在谢嘉树的面容上。
唔,说句良心话,谢嘉树长得真心不错,五官俊朗,身姿英挺,肤色也是健康的小麦色,这一点很对洪幼娘的胃口。她可不想要个文弱的小白脸做老公。
而且瞧方才谢嘉树走路的姿势,他应该是个练家子,至于洪幼娘是怎么看出来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洪家出身漕帮,从洪问天到家里的小厮,身上都带着功夫。
看得多了,是不是‘武林高手’,单看他们行走、呼吸的模样,便能猜出个大概。
或许谢嘉树不是那种能飞檐走壁的江湖侠士,但至少也是个身体康健的男子。
当然除了外貌的原因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这厮有钱呀,且还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这些日子,洪幼娘整日被楚姨娘科普,明白了什么叫‘下九流’。一想到自己竟与娼妓、盗贼和乞丐等‘并列’,她就恨不得一头撞死,好再穿回去。
唉,好容易穿越一回,竟是这种令人鄙视的出身,而唯一改变命运的机会便是给自家姐夫做填房。
洪幼娘越想越不甘,当继室,捡个二手货,哦不,加上袁氏以及二三通房,谢嘉树根本就是个n手货,她是一百个不情愿呀。
但此刻,仔细观察了谢嘉树一番,洪幼娘头一次发现,嫁给这个男人,貌似也不错呀。
意识到这一点,洪幼娘心中的歹念愈发强烈——干脆、干脆就把谢向晚昏迷不醒的事儿捅出来,反正洪元娘早晚都有此劫,早死早超生。
而且就算洪元娘因此而难产死了,也不是她洪幼娘的错,毕竟她也努力了,对不对?
洪幼娘嘴有些发干,手心却一片潮湿,心更是紧张的要跳出嗓子眼儿。
但,猛然间,洪幼娘飘忽的目光对上洪元娘的双眼,一种诡异的感觉袭上心头,骇得她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你可别小瞧洪元娘,她能以一介江湖女子的低贱身份,在谢家过得如鱼得水,左右逢源,上下不得罪,夫君对她还敬爱有加,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楚姨娘的声音在洪幼娘耳边响起,她愈发觉得不对劲。
咬了咬牙,她终于下定了决心。
另一边,谢嘉树正在追问:“元娘,你真没什么不适?”
洪氏苍白的面容绽开一抹发自内心的浅笑,她费力的拿起帕子,轻轻的给谢嘉树擦去额上的汗水,“我很好……老爷,您这是从哪里赶来呀,竟跑出这么一脑门的汗。”
谢嘉树犹豫了下,想起他方才违反了自己的规矩,又不想隐瞒洪氏,便不好意思的说道:“今天得了份虞世南的字帖,是楷书,咱们妙善不喜楷书,而向意正好要启蒙,我、我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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