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二少爷——”
几人大呼小叫着飞奔过来,一人气喘吁吁讪笑道:“二少爷,您这宝马跑得太快,小人实在是跟它不上!”是啊是啊是啊,累死了累死了累死了,另外三人随声附和,陪了笑脸儿一个劲儿地卖乖讨好儿,若说两对儿哈巴狗,却又少了尾巴四条。奴才的打扮并不一定是奴才,奴才的嘴脸也不一定是奴才,惟有一颗奴才的心——
呵呵,错不了!
天狗心下暗喜,却又不动声se:“一帮狗奴才!二爷就是二爷,少甚么少!”是是是,小的知错!二爷二爷,谁又惹了您老?你?你?还是你!四人齐齐开口,又四下恐吓,皱眉瞪眼作凶恶状。天狗气愤道:“你们太爷常年胸闷头痛,二爷我这不来请大夫么?哎,可惜我一片孝心,娘的!这帮人良心都叫狗吃了!”
都叫你吃了!众人纷纷肚里大骂,暗道疯狗胡乱咬人。那几个奴才看起来简直比主子还要愤怒,仿佛一个个受了天大的委屈,又似见到了世上最离奇的事情!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还有天理么?这还有人xing么?这不是太过太过欺负人了么?你你你还有你指着心口问问自己,这样做对得起天对得起地还是对得起自己良心!狗仗人势若可笑,人仗狗势又如何?世间百态,丑陋以此为甚:““一二三四,给我上!””
一二三四?果然。
一二三四张牙舞爪骂骂咧咧,一二三四怒目凶睛跃跃yu试,一二三四只待天狗爪子指向谁人,便扑过去你一口我一口将他撕个粉身碎骨!天狗左右看看,冷笑一指:“打他!”四奴齐齐大吼一声,霎时便,犹豫了!那人人高马大,全身肌肉发达,直直往那儿一戳正是个黑黑的大铁塔——
明显是根硬骨头,贸然上去怕得硌掉了牙!
果然外强中干,不过虚张声势。
众人在笑。
低低嗤笑声嗡嗡嗡嗡在天狗听来是那般刺耳儿,天狗怒形于se,猛地鼻里重重一哼!腔调低沉,却是震耳yu聋,直如旱地起惊雷,胜似杀场号角鸣!四家奴面se大变,齐齐呐喊一声飞扑过去,抡起拳头直取关猛——
关猛自是不惧,怒喝声中挺身迎上!拳脚相加,噼啪有声,惊呼阵阵,轰然作响,又为这火热的天气热闹的场地,添上了几道**辣的,猛料!关老汉长长叹了口气,拉了关灵退在一旁。
该来的总会来,推也推不开,躲也躲不掉,只有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买卖将火,祸事便来,这便是生意场上最恼人也是最无可奈何的事情!要说开门儿做生意,风险那是少不了的,可单单这一种风险来无影去无踪,不知何时从天而降,任你千般准备万般算计也是无用!说不恼人,怎不着恼?好好儿的生意眼睁睁看着就要给人搅黄,老汉心里头那是,那是,哎——
急归急,却也不甚担心。关海山人在江湖,大风大浪也不是没经历过,来人虽然不是善类,要说老汉也不是白给!江湖险恶,若无几分自保之能,老骗子只怕早就混不下去了!何况,还有和尚。和尚就在一旁,安静地注视着场中,看起来来是那样从容。只有他在,万事无忧,天塌下来也是无妨!关老汉心里忽然平静下来,因为他是他,因为有和尚。关灵也不急,大哥多大能耐小妹心里有数儿,那边乒乒乓乓打得热闹,一时惊呼惨叫连连作响!这个秀连看都懒得看了,只是手抚着大辨子垂低了头,又拿眼睛偷偷去瞅那个……
心情各异,说来话长,不过片刻功夫儿,转眼胜负已分。关猛以一敌四,恶奴打跑两双——敌众我寡,怎这般快?干脆利落,就是这样!大猛子一身横练功夫,兼又高壮,收拾一二三四确也不在话下。拳头没少挨,只当挠痒痒,吃上三五脚,也只晃两晃,一拳抡出倒地两个,一脚扫过飞出一双!再上?再打!一二三四灰头土脸,一二三四倒地不起,一二三四哭爹喊娘!
历害!痛快!解气!活该!轰然笑,满堂彩——
起哄倒彩声中,四人惶惶然如丧家之犬般落荒而逃,跑到自家主子面前摇尾乞怜,一时呜咽有声:“二爷,二爷,小人无能,还得二爷出马!”天狗面上早已变se,当下扬起巴掌,啪啪啪啪赏了一人一记耳光:“丢人现眼,都是饭桶,给我滚一边儿去!”说罢一甩脑袋,傲然上前:“小子有种!来,让你家二爷陪你耍耍!”
关猛紧握双掌挺身而立,也不打话,只拿两眼狠狠瞪住来人!天狗啐一口,冷哼两下儿,又仰天大笑三声,终于缓缓拔出长剑:“小子,你既自己找死,那二爷便教你见识见识天罡剑法的历害!”说罢虚引剑诀,摆了个潇洒姿式!锋刃烁烁,寒光闪闪,关猛一怔之下,那边四家奴已然齐齐大叫:“霸王剑!霸王剑!神剑一出,天下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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