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比她这辈子听过的故事都精彩惊险……好吧,听说唐海被废掉后,她也觉得挺惊喜的。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子的。”将那天发生过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清楚,安菁总结道,“所以,我跟姚公子的孽缘只在于我那天不小心出了点小状况而已,这事情他也清楚明白的很,不信你可以去问他。”
问瑄华哥?丁悦兰再次白了安菁一眼,难道她要跑到瑄华哥面前,问安菁那晚是不是来了月事么?这种话怎么可能问的出口。
耸耸肩,安菁再次喝了口茶:“就是这样了,我也是没办法,虽说收拾了唐海,也收拾了夏雨荷,可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再怎么跟人说是被陷害的,那也没人信啊。”
“还不是你自己不谨慎,明知道那混蛋来了,竟然还那么大大咧咧的。”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丁悦兰拿起一块茶点来用力咬。
这丫头一天到晚都不知道心思在哪儿了,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亏得那天反应机灵先伤了唐海,又有瑄华哥及时赶到,不然天知道会出什么事情。早就说了夏雨荷是个祸害,还真是个祸害,关都关不住,这丫头就该让几个身强力壮的仆妇好好看守着那丫头,看唐海还敢不敢去英雄救美。
听丁悦兰那么说自己,安菁顿时松了一口气,这说明丁悦兰信了她,这段友情保住了啊。
“说你呢,还走神!”见安菁又坐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一脸傻笑的样儿,丁悦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真以为那样就算完了?如果唐海的事情真是你做的,你当他真能轻易放过你?偏如今你这名声已经够响亮的了,要真是你告诉了你父母哥哥们,我怕他也会跟你拼个鱼死网破,到时候别说瑄华哥。肯娶你的也就大街上要饭的了……”
“等等,”安菁打断了丁悦兰的话,虽说从这语气不善的话里,她听出了满满的关心。但有一点,她还是要反驳的,“谁说我要嫁给姚瑄华了?”
丁悦兰一怔:“亲事都定下了,你不嫁还要怎样?”
“退亲啊,和离啊,不嫁也死不了不是?”安菁嘿嘿一笑,“我要是嫁了,岂不是对不起你?”
听安菁说这话,丁悦兰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如今已经跟瑄华哥毫无关系了。
这气叹的大有深意啊。安菁皱皱眉。小声问道:“怎么了?”
丁悦兰回答让安菁大出意外,她竟然已经定下了亲事。
“王治?他们家不是从商么?”乍一听闻丁悦兰竟然是跟王治定下的亲事,安菁不禁诧异了,随即她就反应了过来,在这个昭朝。并没有士农工商的排位,并不流行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种规矩,生意做的好,跟读书读的好没什么区别。
人家王家,可是京城首富。
想到王治,丁悦兰摇头,笑了笑:“好歹也是相识的。那人也还好,父亲母亲他们也是多方打听琢磨后才做下的决定,总好过你这被逼无奈只能定下亲事。”
“……那,你心里……”安菁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问出口——你心里还惦记着姚瑄华,怎么嫁给王治去?
“我什么?”丁悦兰瞅了安菁一眼。很快就明白了安菁的疑虑,不禁拍了她一巴掌,“既然已经认了这门亲事,我还会想乱七八糟的么?不过是一时难过,我还能难过一辈子么?我当然不会难过一辈子……”说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说给安菁听,还是说给自己听了,“我一定不会的。”
“放开心,那小子说不定不错呢。”安菁用力拍了拍丁悦兰的肩膀,冲她挤挤眼睛,“实话告诉你吧,那次我在街上遇上唐山和唐海的时候,他也在旁边——”
说到这里,她戛然而止,伸手去抓点心。
又吊人胃口,丁悦兰白了安菁一眼:“接着说啊,在旁边做什么?”
“这个嘛……说了怕你不好意思。”安菁嘿嘿笑。
“我真要生气了!”
“好好好,那我老实交代,听他跟唐山说,特地买花送你呢。话说你有没有收到过他送的滴水观音?就是观音莲了。”
那盆观音莲?丁悦兰愣了下,当时王治只说是出去玩,顺手买了几盆,不光给她,还给了几个朋友,没想到……
“有没有感动?”安菁挑了挑眉,促狭的笑道,“人家挺用心的。”见丁悦兰又要变脸,她连忙说道,“好,到此为止,你的事情你自己做主,我绝不插手。”
这丫头从来就没个正形。丁悦兰抿了抿唇,不知为何,原本烦闷的心口忽然轻松了许多。想起安菁方才说的什么退亲和离的事情,她问道:“你方才说不嫁瑄华哥,是怎么回事?”
“那天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们两个都心知肚明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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