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跟展小姐反复强调过了您的指示,任何人都不能进入离岛附近,但是是展小姐她……"
做下一个决定,云星河突然凌空飞腾起一脚,脚轻灵地打过展夜琳的手腕。她手一麻,紧紧握住的碎片当啷一声滚落在地上,展夜风趁势将她搂在怀中。
几乎陷于疯狂的展夜琳看到在这种时刻,这两人还眉来眼去,登时奔到桌子的另一面,矮身在地上拾起一片碎瓷片。
可是展夜琳一旋身就躲了过去,将尖利的一角对准自己的咽喉:"风,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唯一可依靠的你如今也这样对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可是,她话音才落,语气紧接着一转,楚楚可怜地说道:"云小姐,我并不想难为你,只是我整个世界里最重要的就是风。你们在一起我不介意,可是我不想成为风生活之外的人,这种被人抛弃的滋味你是不会明白的…….!"
在他们之间,她只是个插足不进去的外人。展夜琳顶着他妹妹的身份,兴许永远不能成为他名义上的妻子,可是却能被他呵护一生。可是自己,跟着他便永远只能当个不见天日情妇,他的爱于她仿佛夜空中可望不可及的星。她可以参与他生活中的狂欢,可是永远别想拥有真正的爱情。
大大的包装盒在不大的桌上一推,最边上两只装满粥的瓷碗"啪"的一声摔到地板上,顿时摔得粉碎。
她不甘心地跟着走进屋,倒要看看今天这样的日子,谁能令风在此流连。
联们保我能联我。她曾怀过展夜风的孩子!!
她这么一说,云星河倒不好再离开,她用眼神瞟了瞟展夜风,这个男人倒是说话啊!难道要让氛围就这么一直尴尬的僵持下去吗?
展夜琳听到云星河开口,更是受到莫大的刺激。刚才进来看她那满脸桃花色的样子,就猜到展夜风一定是待她万分柔情,而见到自己就一副不耐烦的模样。这怎能不让她气愤难当?
展夜琳故作惊讶地大叫起来,作势要去拿打扫工具。
展夜琳敏感地察觉到他的不悦,立刻收敛自己满腔的怒火,又恢复原本乖巧甜美的样子。
展夜琳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模样顿时让展夜风心软成一汪水。这是他爱过得女人,也是他从小宠爱到大的女人,她宁愿不要名分的跟着他,现在却被自己逼得想自残。
展夜风拉开怀中的人,这才看清来人是展夜琳。原本雷公一般的面孔缓了缓,只是语气还是相当不善:"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展夜风转过身看她,几不可察地簇了簇了眉,那个永远像小甜心一样的夜琳何时开始变得如此尖酸刻薄了?再温柔可人的女人一旦拈酸吃醋起来,都会变得极其丑陋,就连与他从小一同长大的夜琳竟然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展夜风重重地搁下勺子,不悦地沉声对云星河说:"我出去看看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来捣乱,你在这等我回来。"
此刻,她的心,就像那桌上未曾动过的粥,慢慢冷却……
此时,门铃响的更急了,似乎笃定了屋里有人一般。
相比起展夜琳的痛苦,自己才是真正被人抛弃的那个不是吗?从小到大不断的被抛弃,被利用。该哭诉的不应该是自己吗?
看到展夜风仍是只是冷眼看着她,丝毫不为所动,展夜琳顿时有些心慌了。
被晾在一边的展夜琳羞愤交加,她何曾被这样对待过,她都已经明确替蒋天翔开脱了,他却仍是做了这样的决定,这不是当众驳她的面子吗?
见展夜风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云星河只好出声:"你别打扫了,还是我来收拾吧!"
话是这么说的,一双怒意横生的眼睛却是望着不远处的那个负责离岛安全的蒋天翔。
说罢正要去浣洗室取工具,却被展夜琳一声冷笑给制止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告诉我,你才是这谧音岛的女主人吗?"
跟着展夜风的身影,她走进了餐厅。
还有,他们在做什么?喝粥来庆祝生日?
这个女人不是前几天趁夜里就逃跑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应声回头,展夜风那复杂幽深的眸子里有股说不出的情绪在流动,可是这些都与她无关了。
"此时去日本已经来不及了。"
"谢谢!"说罢,她毫不留恋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