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而很快,德宝便走了出来,面色有些怪异的看了她一眼,侧身让出门口。
“请进!”
“多谢!”
沐清秋自是客气的一颌首,而从德宝跟前走过的时候还是听到德宝嘴里嘟囔的一句,“无事献殷勤……”
沐清秋嘴角勾了勾,脚下微停,却是猛地回头看向德宝。
德宝猝不及防,身子差点儿撞到身后的门板上。
见状,沐清秋微微一笑,眼睛只若弯月,“德宝,你嫉妒我?”甚至于声音都有些怪异的尖细。
什么?
德宝清秀的脸上一双眼睛瞪的滚圆。
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沐清秋的身影晃了进去,而后转身还给关上房门,把他给关到了门外面。甚至于临了还冲着吐了吐舌头。
德宝心头猛地一跳。
险些立马蹦起来,使劲的砸门把这个什么沐相从里面拖出来。
……
……
屋内,沐清秋的手还没有从门扉上撤下来,眼前还清晰的一闪刚才德宝恨不得立刻冲进来的神情,就忍不住想要爆笑。
虽说德宝给她上过伤药,可这一路上怎么也没给她几个好脸色看,现在她不过也就只有五天的日子可以过了,当然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只是她嘴角的笑意还没有合拢,耳边上却已经听到一阵清浅的笑声。
“这回,可满意了?”
沐清秋蓦的回头,眼前那人的模样不正是那位便是在她一眼看到便已然有些恍惚的俊美妖孽面孔么!
沐清秋蓦的回头,眼前那人的模样不正是那位便是在她一眼看到便已然恍惚的俊美面孔么!
他什么时候站到她旁边来的?莫不是刚才她的举动都在这位爷的眼睛里?
额……
沐清秋收拢了自己的手脚,转身便要拜倒在地,“臣……”
“罢了!”
她的身子也就是刚弯下去,就已经被这位恢复了本来面目的君主给扶了起来。“免了,人多口杂。”
“……”
沐清秋勉强扯了扯嘴角,既然知道人多口杂,还把面具给摘下来,也就不怕这会儿进来的是旁人。以至于泄露了他的身份?……
沐清秋咬牙,不禁又暗骂自己怎么这么婆妈了。
“过来坐!”随后,那位爷便拉着她往房间里走。
“……”沐清秋也只能先顺从的跟着过去。
只隔着一道屏风的屋内,烛光盈盈。
径直走过的桌上正摆着一盏参茶。
那位爷直接过去就端起来,而后递到她跟前。
就是人家不说话,沐清秋也能明白这位君主的用意。
她低头颌首,“臣不敢。”
“不敢?还是说这就是清秋自请罪责的样子?”炎霁琛挑眉微讶,眼中一闪暗光。
“……”
沐清秋无语,只能双手接过来,一饮而尽,仓促之间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只是方放回到桌上,便听到那位君主低语,“这是朕最喜欢用的杯子,觉得如何?”
陡然间,沐清秋又只觉得百爪挠心。
话说这杯子和味道有什么关系吗?她喝的是里面的参茶,又不是品尝这杯子到底是出自景德镇还是什么地方的!好不好!
一时沐清秋不知道怎么回答。
而看到她的神情,那位君主又道,“莫不是清秋没尝出什么味道?”
嘶——
这个妖孽君主,到底想要怎么样?
炎霁琛淡淡的瞅着她几乎暗暗抓狂的模样,嘴角微扯,“原来清秋倒也是知道喝的是参茶!”
……
徒然,沐清秋脑中灵光一闪。
这是人家帝王御用的参茶,身为臣子,若是真的表示恭谨感激,自是要要慢慢品来,哪里能像是她这样牛饮的?
她怎么就忘了此来的目的——是拍龙屁的呢!
她偷偷抬头,但见立在面前的那位君主脸上的神情已然有些不悦。
果然——
她忙再度垂首一辑,“臣惶恐,臣此来自是请罪,还请皇上明鉴!”
“请罪?”
炎霁琛坐到椅子上,淡淡的睇过她,“朕倒是不知道沐相是为了哪件事来请罪!”
沐清秋深吸了口气,脑门上只丝丝的发麻,可还是脱口而出,“臣身患离魂之症,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沐清秋,只是皇上把江南水患一案交给臣,臣便是万死也要完成皇上之嘱托。”
“只是臣万不该在接手江南水患一案之后,便独居偶所,不曾和皇上商议,几若置之‘安定王爷’于不顾,让众臣矢口非议。”
份说两什。“而自臣身置府衙,但见流民刑案,便只觉百姓辛苦。虽也自认矜业刻苦,可到底也唐突了皇上嘱托,为一己呷私,意图躲避圣上威仪,拖延时日,更几乎犯下滔天大祸。”
“——还请皇上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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