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认错,第二件,是向我父亲忏悔。做完了我就送你上路,否则我的手段,我不说,你也是知道的。”
费强烈死鸭子嘴硬:“你休想!”
“陈益!”鞠如卿只是叫了一声。
陈益马命人对费强烈进行用刑,而他的一家老小就在门外看着费强烈受着折磨,费强烈自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他见鞠如卿还没有动他的家人,于是就心存侥幸,根本不答应鞠如卿的两个条件。
当一轮一轮的刑用完之后,费强烈已经淹淹一息,而在门外看着的家人,早已经是伤心的气绝。
“费强烈,说不说?”鞠如卿冷声问。
“鞠如卿,士可杀不可辱!你今天这样侮辱我,我就是不说!”费强烈还在坚持。
鞠如卿示意陈益推开门:“你看看门外面的情况!”
陈益一将门推开之后,门外的哭声响成了一大片,费强烈没有想到鞠如卿竟然将他所受的折磨全部展现在自己家人的眼里,他厉声吼道:“不要……”
“继续!”陈益吩咐手下的弟兄们。
费强烈再忍着痛,可对于房间外面传来的妻儿老小的哭声却不能无动于衷,他本身也是个重亲情的人,可是最后确实是走投无路,才会出此下策。
“我说!我说!”费强烈虽然已经气若游丝,却依然坚持,“不要再折磨他们,我说……”
鞠如卿就算是不动他费强烈的家人,也有办法让他乖乖就范,情到深处时,费强烈受难,他必定是不忍心让家人看着他受难的样子,这是人性最柔软的地方,尽管他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铁汉,但唯有家人,才能触动别人触及不到的地方。
鞠如卿拨通了墨芊尘的电话:“尘,费强烈有话想跟你说。”
墨芊尘苍白着脸握着电话,她的手在剧烈的颤抖,但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鞠如卿将手机放在了费强烈的嘴边,费强烈艰难但却是虔诚的说:“鞠太太,对不起!墨氏夫妇是我一手造成的,真的很对不起……”
墨芊尘握着手机听着,然后闭上了眼睛,任手机滑落……
鞠如卿拿过手机,挂断了电话,他站立了好一阵,才道:“去墓地。”
陈益带着被折磨得淹淹一息的费强烈来到了鞠天颀的墓地,这些年的新仇旧恨,都要一起算帐了。
“爸,费强烈当年也是害您的人之一,今天我将他擒来此,向爸您赔罪忏悔。”鞠如卿微微颔首。
费强烈跪倒在鞠天颀的墓前,身上到处是血,而脸上也分辨不出真人样了,他叹了一口气:“天颀兄,我如今这般丑陋的样子来看你,莫非真是冥冥之中注定,当年你周转资金不灵,向周传茂所在的银行借款时,我和周传茂狼狈为奸,逼你为青风帮洗黑钱,你又何必这样生气呢!大家都是同道中人,黑了一天就要黑一世了,你怎么连这样的道理都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