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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睿接到凌绍国的电话知道沈耀已经在家后,便觉得少了件事,还真能折腾,多大的人了,弄这么些事,有什么意思。
江睿先让向晚去洗澡睡觉,他有事没处理。
向晚洗好澡便缩进被子里垫着枕头看书。
书房里,江睿坐在书桌前,一只骈烟夹在指缝中,打火机一下子打燃,突然又在清脆声音发出后,火苗熄灭在盖子里。
最近烟没沾,酒没办法的时候会喝一点,烟,在家里他一点也不碰,一切为了孩子。
坐在这个书房里,笔记本旁边放着一小盆仙人掌,向晚弄来的,说是防辐射,他是嫌麻烦的,不小心就被扎一下,她说有用,就依她了。
想到向晚就想到孩子,这事情,一直让他很压抑,难受。不说出来,不代表心里就时时的舒坦,一静下来就会想。
他今天的心情不好,尤为不好,但这种不好的转折不是因为老太太叫他回家吃早饭,其实从江家出来,他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真正的不好的时候,应该是在离开青果的包间的时候。
他静静的理着自己当时的思路,是怎么回事,那个服务员,工作牌上有名字,叫什么来着,对了,李响。
不是第一次见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他就有些警惕,莫名其妙,自己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啊。
只要李响看一眼向晚,他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其实他没必要这样的,那里那么多服务员跟向晚都很熟,向晚跟宁默两人好得很,对宁默的员工也客气,一见个面,寒暄几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和谁都可以,甚至和青果里最帅的小伙子说笑,他都是不介意的,不觉得自己有那么无聊,他江睿的女人还能跟个服务员跑了不成?
可是这李响啊,他总觉得那人看向晚的眼神跟带了刀子似的,但他明明在笑,笑得温和带着恭敬,那是一种服务员该对顾客保持的笑意,是对的。
他感觉到不适的时候扫量过四周那么久,没有发现异样,可是李响托着零钱信封走过来的时候,他就觉得那种感觉紧紧的压过来了,那种职业化的笑意里,带着不善,那种不善好象又无法形容。
这个社会很多人仇富,他是知道的,有很多人看不惯有钱人,但那些有钱人是有些狗仗人势才会被人恨,像他和向晚,陆启帆或者宁默这种,完全没有那样的姿态,只要不打扰到他们的私人空间,说几句话一点问题也没有。
他上车了,可以看到青果的大厅,李响站在那里,好象是看着他们的方向,远远的,他有些看不清他的神情,可是那边紧紧逼来的目光,就好象要刺破那块挡风玻璃杀过来一样,他的不安一直持续到现在,困了,却不想睡。
江睿从手机里找电话,拨之前,想了想,他甩了甩头,摁了绿键。
“大公子。”那边的男音有谄媚的高兴。
江睿的目光落在小仙人球上,淡声问:“嗯,事情怎么样了?”
“没什么进展,青州那边过来的消息是没有发现,但是江州是肯定没有进来的,各个高速路口,铁路,到处都贴着他的头像,更不要说机场这种需要身份证验证才能乘坐的交通工具的地方。”
江睿沉声问:“会不会有其他什么意外?”
“意外?”
“我是说,他会不会一直都在江州?在我报案的那一刻起,他人就已经在江州了?照片的确是从青州寄出来的,但是不代表那一定是向明本人寄的吧?”
“大公子的意思是,他就在你们身边?”
“我好象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太强烈,他觉得第六感应该是女人的事,跟男人有什么关系,可是他紧张的神经,总能捕捉到危险的信号,预感实在太强烈。
江睿摁着眉心,揉了好几下,“你调些人过来雪园这边,如果我太太要出门,你们跟着。”他不可能24小时的跟着她,这不太现实的。
“可是大公子,这样会不会让太太觉得压抑,之前你不是说过不想让她知道的原因是怕她有压力吗?”
“那就要看你们保密工作做得怎么样了?现在的确是不能给她造成压力,别跟得太紧就是了。你自己想想办法,这个事情不要再让我来考虑怎么安排了。”说到后来,江睿有些不耐,匆匆几句话,挂了电话,阖上眼睛仰头倒在椅背上休息,明明没有发生什么事,他却紧张得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