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作为一个生物学者,我对这个也一窍不通,我要做的,只是去那边看看情况而已。
可是当我准备先把手伸进去试试的时候,我忽然又犹豫了。
因为谁知道那边温度如何,会不会有什么毒气,或者其它危险在等着我?
说不定传过去是太阳表面,一下子我整个人都会被溶解掉。
想到这里,我又把手缩了回来。
可是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头顶的那个时空裂隙竟然开始缩小了。
我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但是当我再次睁眼时,那时空裂隙竟然已经小了一半。
我心中后悔莫及,因为现在的宽度我已经进不去了。
可是没有办法,以前我完全不知道时空裂隙还会缩小这件事,所以毫无准备。
见那时空裂隙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我就微微叹了口气,心说刚才要是果断一点的话,说不定能调查出一些东西。
我对自己的多疑感到无语,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于是我只能走了下来,向大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出了木门,我用念力将门别好,免得谁误闯进来遇到危险。
做完这些,我就漫无目的的往大街上走去。
回想起刚才的经历,我总觉得我好像忽略了什么。
最后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意识到,那人形的蝉蜕并不是男人所有,而是有胸脯的。
这就说明,从蛇蜕里出来的,很有可能是个女的,
但是我看见进去的明明是小马,又哪里来的女人呢?
接着,我再次想起了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
我在胡同口等小马出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少女从里面出来。
现在想来,那少女穿的牛仔外套和小马的一模一样!
这既是说,小马不仅退了皮,而且还变了相貌和性别!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那个家伙一定不会是什么正常的人类。
我实在不知道小马究竟想要干什么,总觉得他变身以后,会有重大的阴谋。
此刻刻不容缓,我必须找到那个穿牛仔衣的小马,然后看看到底他要干什么去。
我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小马从胡同里出来的时候应该是看见我了的。
她一定不会忘记我的样子。
他如果看见了我的话,就知道我在跟踪他,所以必然现在已经远远躲到了我找不到的地方。
这下可就头疼了……
接着,我在街上乱转了一圈,终究没有目标,而且手腕上的蜃吸得我越来越疼,然我不得不找地方把它拔了下来。
做完止血措施以后,我一看蜃那个家伙。
好家伙,又长大了一圈,但背上的白点没有增加,反而只剩下了小小的一个。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上面的白点代表蜃体内的能量,数量越少,说明能量越低,它需要消耗这种能量来制造幻觉,或者帮我发挥念力,所以才会变少。
每一次蜃筋疲力尽的时候,身上的白点会全部消失。
我一边往回家的方向走,一边抚摸着蜃,说道:“辛苦你了,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小家伙。”
小马的下落一无所获,我只能回家先呆着,明天继续追查。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感觉屋子里空空荡荡,瞬间心情有些低沉。
实际上我并不是一个害怕孤独的人,只不过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换了谁也不会好受。
将蜃放回鱼缸,切了些臭咸鱼给它喂食。
然后我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想想要干什么。
最后我决定,今晚在外面晃个通宵。
我这样做不是为了练胆量,而是因为我觉得晚上是事情多发的时段,说不定能救几个人的命。
而且晚上光线比较暗,就算我使用什么过分的能力,也不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不过我的能力多半都是来自蜃,所以我还是得等它进食完,恢复了体力才能再次出门。
在床上坐了半个小时,我再去看蜃,只见它的身体已经大到鱼缸都快装不下了。
我心说这样可不行啊,要是它最后会长成它的老祖宗那么大的话,那么我得专门买间房子才放得下,说不定还要给它买床。
想到这里,我已经一头黑线。
正准备将它从鱼缸里拿出来,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缓缓的将嘴巴张开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它主动在我面前张嘴,有点吃惊。
但是当它张开嘴之后,我就更加吃惊了,因为嘴里有一股淡淡的白色光芒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