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药。
我看了看河对岸,确定对方已经放弃追击以后,就将那些草在嘴里嚼碎,敷到了伤口上。
然后我摘来两片比较大的芦苇叶子,作为绷带将腿包扎好,解掉上面用来止血的草藤。
果然,血已经止住了,我可以自由活动了。
为了防止对方再找上来,我决定将两个麻袋都拖到对面的农田里去再打开。
于是拖着伤腿,我又飞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两个人拖到了平缓的河岸上方。
坐在地上歇了一会儿,我就觉得寒风呼啸,冻得全身刺骨一般的冰凉。
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光着膀子,之前和长发男子打斗的时候,为了脱身,把衣服也给弄丢了。
这真是屋漏偏锋连夜雨,没饭吃,没地方住,没钱,受了伤,竟然连衣服都没得穿,刚好又遇见天气转冷,现在温度不到十度。
我打了个喷嚏,感觉头有点晕,也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已经感冒了,抱着肩膀在那里哆嗦。
但是冷归冷,如果让湿麻袋捂住的话,就算赵佳佳还活着,都有可能被活活捂死。
没办法,我只好选了其中一个,将上面的绳子缓缓解开。
绳子打的是死结,所以解起来比较麻烦,但最终还是难不倒我,废了几分钟的时间我就把绳子解开了。
在打开麻袋以前,我默默的祷告:“菩萨保佑,不要让我看到什么吓死人的东西啊!”
祷告完,我将袋口缓缓敞开,忽然之间一个人头大小的黑乎乎的东西就从袋子里滚了出来。
我看见这个长满灰色头发的头颅,心说完了,脑袋都被人砍下来了!
我往后退了一点,看着那人头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那里,就吞了口唾沫,心说这什么人头啊,怎么全部都被头发遮住了,连脸都看不到。
仔细一看,我才哭笑不得的发现,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人头,而是一个体积很大的芋头!
而且是那种根都没有拔掉,也没有刮掉皮的芋头。
稍微缓了口气,我又看了看袋子里面,全是大大小小的芋头。
我心中一喜,说道这次总算不太倒霉,这些芋头够我吃好几天的了,总算不用饿肚子了。
这是这几天以来,发生的唯一一件还算幸运的事情。
我把芋头装好,急忙又去解另外一个麻袋。
将麻袋解开,我就看见了一只白皙的手从里面耷拉了出来。
我急忙抓住那只手,去摸她的脉搏,就发现脉搏非常的轻微,但是还活着!
然后我以最快速度,将赵佳佳从麻袋里拖了出来。
她整个人都昏迷着,头发湿哒哒的贴在脸上,显得十分憔悴。
她依然穿着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的那件蓝色连衣裙,柔和的轮廓,白皙的脸,看上去就像是个不经意睡着的美人。
因为刚才没有考虑那么多,她的整个裙子都是翻起来的,能看见粉红色的内裤,以及一双白皙粉嫩的双腿。
我的脸一下就红了,急忙将裙子给她整理好,遮住屁股和大腿。
缓了口气,我去就伸手去摸她的鼻息。
呼吸很稳定,就是完全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我不知道童老板给她吃的是安眠药还是蒙汗药,总之现在既然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那么我还是让她自然醒过来为好。
但是在这里肯定是不行的,我们全身湿透了,吹着冷风,肯定会生一场大病。
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什么屋子。
没办法,我只好将赵佳佳背了起来,往荒芜的田间小路走去,看看能不能幸运的找到一个人家。
那一袋芋头我打算回头再来拿,我现在跟个叫花子似得,肯定不会有人收留我的,但只要能把赵佳佳送到有人的地方,她这么漂亮,一定会有人帮助她,说不定还会带她去看医生。
到时候我自己就算要继续流浪,也可以回来找这袋芋头。
就这么漫无目的的一直往前走,还好两个人的体温能够互相取暖,不然可能我早就坚持不住了。
但是虽然如此,我还是感觉脑袋一阵阵发晕。
我笨以为是我自己感冒了,可是后来才发现,我的小腿并没有止血,一路上都是我的血迹。
终于,在走了大概有两三里地的时候,我再也坚持不住了,终于晕了过去。
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然躺在病床上。
我有点莫名其妙,以为之前都是一个梦。
但是当我正想起身的时候,就发现腿疼得要命。
这才发现一切都是真的。
看了看病房的摆设,发现这环境还不错,应该收费不低。
虽然不知道哪个好心人送我来的,但是我可给不起医药费。
刚想跳下来开溜的时候,赵佳佳和一个医生一起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