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等我洗完澡回来,往那鱼缸里一看,臭咸鱼早就不见了。
我暗暗一笑,看着鱼缸里的蜃,背上再次长出了一些白点,知道这是吸收营养的结果。
把它从鱼缸里拿出来仔细看看,发现它的嘴边还残留着白沫,这就是偷吃的证据。
我点了点头,正想把它放回去,忽然门口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没办法,我只好握着蜃,来到了门口。
我正想开门,忽然听到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外面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我的心脏猛的跳动了起来,因为我知道那是刀。
是谁拿着刀来敲我的门?而且还不小心掉在地上了?
虽然我不是恐怖片里面的女主角那么胆怯,看见有人拿刀就吓得从窗子上跳下去。
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万一门口是个不小心溜出来的精神病患者,不小心被他捅上几刀就太冤了。
于是我没有急着开门,而是问道:“谁?”
门口的人没有说话,掉在地上的刀也没有捡起来,仿佛只是站在那里。
我把耳朵贴近门,就听到了非常低沉的一个呼吸声,而且这个声音来自于我头顶的位置。
这就说明,门外面的那个人,应该是男人,而且个子很高。
这就更加确定了,不能随意开门,因为不管是这里的医生还是护士,我都没有见过这么高的,而且对方还拿着刀。
到了后来,我觉得自己站在门口都是一种危险,万一对方破门而入,我就无处可躲了。
于是我退了几步,来到了床边,将蜃放进衣服口袋里,然后在抽屉里找了找,却没有发现任何防身的东西。
索性我把鱼缸抱在了怀里,等那人冲进来,我就先把鱼缸扔过去。
不过等了好久,门口始终没有动静。
就在我以为对方走了的时候,忽然有个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
那是个温柔的声音,弱弱的问道:“聂先生在吗,我是0117号合川美子,您还记得我吗?井上医生让您过去一趟,说是您的朋友状态不大好。”
我愣了一下,心说难道说刚才站在门口的就是护士美子吗?不应该啊,她一个弱女子,不应该有这样的动静。
我在门内哦了一声,说道:“我马上就去。”
美子没有说话,似乎是还有什么想说的,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走了。
我听见高跟鞋咚咚的声音,心情稍微舒缓了一些。
把鱼缸方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十一点半了。
我收拾了一下,准备到大雄他们病房去过夜,顺便观察他们俩的病状。
接着我来到门口,深呼了一口气,然后猛的将门打开。
门开了,门口并没有人,只有昏黄的走廊灯泡在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我就像做贼似得,将头伸出去,看了看走廊两侧,确定没有人,这才走了出去。
深夜的医院十分安静,病房都是关上的,没有人走动。
走廊上的灯光也很暗,看上去气氛有些诡异。
不过我觉得,没有人总比看到一个穿黑色大衣的高大人影站在走廊一动不动要好。
于是我便向着大雄他们的病房走了过去。
大雄他们的病房虽然和我在同一层楼,但是在走廊的另外一侧,需要穿过正中间的护士值班室。
虽然我们是同时入院的,但是这样安排也是没有办法的,因为他们那边都是重症监护,而我只是轻微脑震荡而已。
我走了两步,忽然想起手机没拿,于是又回身去拿。
这时候,面对我那间病房白色的门,我有些吃惊。
因为那门上竟然有个泥手印,而且还很新,泥巴还是湿的。
我看那泥手印的尺寸还是非常大的,应该是一个个子一米九以上的人才会留下的痕迹,就不由得暗暗吃惊。
这就证明刚才真的有个身材高大的人曾站在我门口。
泥手印说明这个人应该是刚刚摔了一跤,或者是从坑里爬出来的。
想到后面一种可能,我就不寒而栗。
不过我还是暗暗安慰自己,对方只是个下水道工人而已,掉在地上的,也不过是他修管道的工具。
至于他为什么来到医院,有可能是因为附近没有厕所,所以来医院找厕所。
但是没找到,所以就想随便敲个门问问厕所的位置。
这么想着,我却发现这种理由根本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因为我们现在是在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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