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大的力气,直到全身是汗,我才把龙佳收拾到一起。
然后我把这一袋黑色的炭块儿找了一处浅浅的泥土埋了进去。
这块泥土上生长着一丛枝叶十分茂密的粉色蔷薇,有的还开着小孩脑袋那么大的艳丽花朵,非常漂亮,就像龙佳生前一样。
我这么想着,跪在地上,向着这棵蔷薇磕了几个头,说道:“妹子,走好。”
做完这些,我就站了起来,以一个滑稽的姿势再次蹦蹦跳跳的往前走。
在原地转了一圈,我并没有发现银鱼短剑遗落在哪里,而且希维那只大白狗也不知道下落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还是受了惊吓,自己跑回去找卓娅了。
其实这个时候,我最应该做的就是回去找卓娅,把伤好好养养。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周围的人一个个死去,我一股拗劲儿冲上来了,只顾着往前走,希望能够找到回去的通道能够使一切恢复“正常”。
或者如安德烈说的,找到关于祖先的秘密,以此来阻止爷爷。
想到这个目的,我一边往前走,一边就苦笑了起来,因为我发现,我之所以陷入今天的困境,完全是因为安德烈的这句话。
但是实际上,我到底要找什么,用什么东西来阻止爷爷,都是不确定的,我甚至连假设都没有假设过。
如果说盗墓贼冒险是为了财宝,考古者冒险是为了发现历史找到真相的话,那么我好像就是故意来找折磨的,并且还乐此不疲。
我再一次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带着一帮人到处乱撞,然后莫名其妙的让他们送命。
这种无力感和无助感让我好好的申思了一番,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这些牺牲,这些努力是不是都是白费的。
越是如此想着,我的内心就越感到浮躁,感到失落,觉得自己不是个自虐狂,就是个神经病。
我现在急切的需要一个人站出来告诉我,我究竟在寻找什么。
因为我自己说出的理由都太儿戏了,根本无法说服自己,更别说拿来说服那些为了这些鬼事情送命的人。
就这么纠结着,懊悔着往前走。
直到我走到了藤萝和金玉柱子的尽头,来到黄金打造的巨大殿墙前,看见了墙上描绘的一幅十几米高的人相画时,才猛地觉得来到这里确实是来对了。
这幅人相画是以镂刻的形式存在于黄金的墙壁上的,他是一个身穿盔甲的,头戴重盔的战士,手里拿着长枪,肌肉隆起,四肢修长,眉目中有种慑人的英气。
高举长枪望向远处的他,有一副冷阔分明的脸,下巴尖削,眉毛粗而弯曲,就像一条卧龙。
这个人眼睛直视前方,虽然只是雕像,但是却让我感觉他在看着我,而且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对我说。
看到这一幅巨大的图画,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人和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我的画像怎么会在这里?我甩了甩头,揉了揉眼睛,看的真切。
不过回头一想,我发现自己并不是第一次见到穿着盔甲的自己,而在之前的斗兽场里,我就已经见过这个勇斗猛兽的虚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