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声的姿势,然后指了指脚下。
我以为他有看见了什么,低头一瞧,原来是几根一米多长的鲑鱼从湖底慢慢的浮起。
这次我保证是鱼,因为它们的嘴巴一张一合,不时的扭动着身体,慢慢的向矿灯靠了过来。
果然,之前都是因为大雄在冰面上不断的制造动静,所以鱼儿才久久的没有上钩,看来用灯光吸引鱼儿是可以行得通的。
我看着那几只肥硕的鱼儿,吞了吞口水。
因为我知道这种冷水鱼的肉是非常鲜嫩的,因为三文鱼就是冷水鱼的一种,而野生的鲑鱼比三文鱼还要鲜美得多。
我甚至看清这些鱼的尾巴是有点带暗红色的,也就是说,这些的名字是哲罗鲑。
哲罗鲑在鲑鱼中体型是不受控制的,只要食物充足,他们就会无限的长大,有的人见过两三米长的哲罗鲑。
所以在新疆的喀纳斯湖,不少人都目击过水怪,其实他们口中的水怪,就是这种巨大的哲罗鲑。
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对大雄说道:“今天我们不仅遇见了尼斯湖水怪,喀纳斯湖的水怪也出现了。”
大雄显然知道后者,所以没有在意我的冷笑话,拿起旁边的斧子和凿子,就开始凿开冰面。
那几只大鱼听到上面的动静马上就游开了,但是我们并不着急,因为待会儿我们再打灯的话,还会有更多的鱼游上来的。
大雄让我后退一些,拿着手里的凿子小心翼翼的砸击着地面,花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将冰层凿出一个大约80厘米厚的深坑。
这时他甩了甩手,说道:“没想到这冰面果真还挺深的……”
我点了点头,心想虽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但是一天之内从零上十渡降到零下十几度,加上暴风雪刮了一天一夜,冻个七八十厘米也不奇怪。
我招呼大雄坐下休息,然后拿出专门锯冰用的尖头锯子,沿着深坑开始锯冰。
其实我们俩做的这件事都是高危险的行为,因为只要一不小心就会导致冰层碎裂,到时候掉进湖里不要紧,关键是湖水非常的冷,要是长期没有被拉上来,很快肌肉就会失去活动的能力,然后四肢麻木,沉到湖里被淹死。
而且最关键的是,一旦冰层碎裂,会引起连锁反应,你越是想从水里爬出来,但是手上抓到的冰层就会一层层的剥落。
还好大雄以前生活在东北,在冰层下抓过鱼的,所以非常有经验。
在他的指导下,我成功将冰面锯出了一个大约一平方米的大洞。
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讲矿灯放在洞边,然后等有鱼儿接近的时候,我们就将用手里的渔网将它们网上来就行了。
这时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已经接近下午五点了,而随着天色的变暗,气温又骤降了几度,风开始猛烈了起来,雪也下的更大了一些。
我们两人半蹲在冰面上,守着一盏暗黄色的明灯。
远处的湖畔是几颗十几米高的大树,树下的杂草全部被冰雪压塌了,呈现出高矮不齐的一条血线,衍生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梁倩和玩累的特妮坐在一棵大树下,不知在说着什么,远处的村庄里已经升起了袅袅的炊烟,灯火也渐渐亮了起来,让我看的有些出神。
在冰面上守了一会儿,果然,因为天色更暗的原因,不少的鱼儿渐渐的都向我们这边靠了过来。
这些哲罗鲑都非常的肥美,最小的也有半米长,黑黝黝的背影,流线型的身体,加上为红色的尾巴,十分协调,充满了一种野生动物的美感。
这些鱼全部都昂起脑袋,将半个头露出水面,无神的大眼睛就像受到水面召唤一般,呆呆的望着我们手里的矿灯。
我给大雄比了个手势,小声说道:三、二、一!
话音刚落,大雄手里的网就撒了下去,这种网的网孔很细,线比较轻,网的四周边沿挂着十二块小铁球,入水时铁球先沉下去,迅速的收拢。
这时候鱼儿因为受了惊吓,不会马上往下沉,而是网旁边窜,这样就刚好撞在网壁上,然后撒网的人一拉绳子,整个网就会翻过来,将鱼全部兜在里面。
大雄的力气很大,当他觉得踢铁球下沉得差不多的时候,就用力一拉,将网从深坑里扯了上来,然后我就听见冰面上噼里啪啦的,全是大鱼挣扎时发出的声音。
大雄兴奋极了,急忙摁住网,将铁桶拿了过来。
我们十分开心的捡着一条条大鱼,可是没高兴几秒钟,梁倩的一声惊叫从湖边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