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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们就有说有笑的吃起饭来。
安德烈和拉比洛维奇喝的不亦乐乎,我则和bey聊了一些村子里的风俗,以及奇闻异事。
当吃饱喝足以后,我晕晕乎乎的被带到房间里休息,也不知道怎么睡着的。
第二天,直到窗外的太阳都十分刺眼的时候,我才从床上猛然的爬了起来。
看了看床头不远处的壁炉,还有周围充满欧洲情怀的毛皮墙饰和毡子,我才知道,这一切真的不是梦,我竟然在做梦也没想到要去的西伯利亚无名小村镇上,过了一夜。
我揉了揉头发,从床边的小木桌上拿起背包,找出了我的手机,看了看,已经是中午十点过了。
再看手机的信号,完全是空的,看来我没法打电话回家报平安了。
于是我掀开厚实的鹿皮摊子,急忙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外衣,就冲出了屋子。
一打开房门,正好遇见bey的母亲坐在客厅里,手里端着一篮子的葡萄,正在筛选。
于是我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我好像起来晚了。”
老妇人看了看我,一脸不解的表情。
于是我又用英文说道:“不好意思,我不会在您家白吃白喝的,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帮忙吗?”
老妇人似乎听懂了我的话,微微一笑,指了指客厅墙角的位置。
我看见墙角有一个木制的盆架,架子上摆着木盆子正往外冒着热气,而且架子上还挂着毛巾、木杯子、牛角梳。
我叹了口气,知道她还是没听懂我的话,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好吧,我先梳洗一下。”
简单的梳洗一番,我就来到桌前坐了下来,看见老妇人将篮子里的葡萄从枝干上一一摘下来,青的放在一边,篮子里只留下乌黑的。
于是我问道:“老奶奶,你在干什么?”
这次她似乎听懂了,指了指青色的葡萄,然后又指了指屋角的一个罐子,然后又指了指乌黑的葡萄,然后做了个收钱的手势。
我看了看那个罐子,正是昨晚被我们喝掉的果酒,那滋味甘美极了,看来就是用自家的葡萄酿的。
而那些乌黑的葡萄,看来是要上街区卖的。
看懂之后,我就拍了拍胸脯,说道:“我帮你……”
然后我就去拿她手里的篮子。
结果老妇人摆了摆手,指着屋外,说了一句俄语。
还没等我明白过来,他已经拉着我的手腕,往外走去。
她领着我来到院子里,只见天色已经转晴,院子里阳光灿烂,只有地上的雨水还能说明昨晚的大雨。
因为昨天来到这里时天已经黑了,所以我都没看清楚院子里的情形。
现在看来,这院子里竟然漂亮极了。
在道路的两旁,是一排排有红有黄的大朵龙爪菊,巨大而富有层次的花朵开的正艳,而在龙爪菊后面,是一簇簇亚寒带特有的浆果树,这种浆果在中国北方也有,不过不会结果,只是一种野草。
但是在西伯利亚,这种浆果竟然能结出一串串黄色的诱人果子,看得人有些嘴馋。
然而更让人嘴馋的是,在院子的最深处,也就是靠墙的地方,用木头搭起了一个长长的架子。
架子上绿藤缠绕,满是一串串吊下来的饱满葡萄串,真可以用硕果累累来形容。
老妇人指了指那个高约两三米的架子,说道:“纹络瓜……”
纹络瓜?我有些不解,但是立刻反应过来,指着屋子里的葡萄,带着疑问的说道:“纹络瓜?”
老妇人微笑着点了点头,给我比了个大拇指。
我得瑟的笑了笑,心说下次如果再见到大雄,我就可以给他秀一下俄语了。
想起大雄,我又叹了口气,虽然之前我从安德烈告诉我的信息里推测出大雄很有可能是在骗我,可是我又无法去怪他,说实话,我现在也很迷茫。
但是现在若是能见到他,我还是会非常开心的。
既然知道了纹络瓜代表的是葡萄,我就明白了,老妇人肯定是想让我帮她采摘葡萄。
于是我点了点头,进入客厅里拿出一张椅子,放在葡萄架下面,然后爬上去用剪刀将一串串的葡萄剪下来。
老妇人手里拿着篮子站在下面,我每剪下一串,她就十分珍惜的放进篮子里放好。
等我剪了十几串葡萄,老妇人就给我摆了摆手,说了一串俄语。
我看她的意思好像是不摘了,于是就问道:“不摘了?”
老妇人点了点头,用生涩的中文说道:“不……摘了。”
我听她也学我说中文,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说道;“老婆婆你说的真好。”
老婆婆笑了笑,没听懂我的意思。
等我从板凳上跳下去,他就拿着其中一个乌黑的葡萄给我,做了个吃的动作。
我点了点头,用袖子擦了擦葡萄的表面,就放进了嘴里。
然后我的神经就跳了一下,差点把葡萄吐出来。
因为这葡萄真酸啊!
看到我的表情,老妇人有点不解。
我吐了吐舌头,愁眉苦脸的说道:“酸!真酸!”
老妇人摇了摇头,也将一颗葡萄放在嘴里,然后就很享受的嚼了起来,然后给我比了个大拇指。
看到她的表情,我忽然想起来,这里是亚寒带,葡萄不可能会甜的,能吃到这样的葡萄,估计她已经非常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