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得道高僧一样,盘腿坐在地上,进入了冥想入定的模式。
当时我想了很多,包括真正的爷爷现在在哪里,堂妹是不是还在等我回去教她写作业,梁倩回了北京在干什么,大雄知不知道我被绑架了。
直到半个小时以后,我们的车子终于发动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一紧,有一种即将离开中国,去到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的感觉。
车子发动以后,我能感觉到车队拐过一个右转弯,上了西郊的主干道。
不过他们的方向并不是成都,而是向着出城的方向驶去。
只不过这一次和去新疆那一次不同,去新疆是往西北方向走,而这一次是往偏东北的方向。
显然,这一群人并不是要去新疆或者西藏,而是向着蒙古的方向。
这一下,我就更加确定,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俄罗斯人。
车子往东北方向开了大概半个小时,天已经完全亮了,从两边的小东里,有炽白的阳光透进来,还有呼呼的风声。
不过夏末八月的天气,并不会因为这点风声而凉快下来。
车厢里开始慢慢的热了起来,就像一个正在加热的巨大微波炉。
我们三个人都热的不得了,纷纷把外套脱了下来。
随着温度的升高,车厢内部的那种防腐剂的味道也渐渐浓烈了起来。
“嘿……小川。”这时候肖飞扬拉了拉我,说道:“你说那个摄像头还在监视我们吗?”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摄像头。
那摄像头既没有显示灯,也不会转动,就那么死死的定在那里。
肖飞扬性格比较急,竟然向着头顶的摄像头招了招手。
我急忙把他拉的坐了下来,小心听着外面的动静。
结果,过了两分钟,什么反应都没有。
于是我缓了口气,说道:“那些人可能现在没有监视我们。”
肖飞扬一听这话,就站起来,揉揉肩膀,捶捶腿,顺便伸了个懒腰,嘴里说道:“可憋死我了,脚都坐麻了。”
接着他就指着前面说道:“小川,你说他们拉的这些是什么货?”
我警惕的又看了一眼,说道:“可能是皮货,这些人是从国外走私皮毛过来四川卖的。”
肖飞扬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不像吧。”
接着他向堵住我们出口方向的那一堆箱子走了过去,指着其中的一个说道:“你看,这应该是青花瓷。”
我心说这家伙胆子也太大了,刚说没监视我们,他就敢去看这些俄国人拉的货,如果这里面装了一架机关枪,肯定就把他打死了。
可是有时候,没长什么心眼倒也是件好事,不然我们可能最后坐几天车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我见肖飞扬在离我们最近的一个箱子里拿出一个青瓷罐子,上面还残留着黄色的泥巴,就立刻明白了。
这些俄国人把拉来的皮货都换成了古董。
我平生最恨的就是把中国的古董流销到国外的人,因为这种缺德的贸易,使中国不少的古董流往国外,最后成了一些腐败资本家的收藏品,完全没有发挥出文化价值。
没想到解宇霆竟然还做这种生意,这叫我恨的牙痒痒。
“嘿,小川,这里面还有一个大的罐子,要不要搬出来看看。”肖飞扬在那边喊道。
我急忙阻止他,说道:“别,你想死啊?弄坏一件,我们就死定了,回来坐下!”
“你放心吧,这些古董都是假的,你觉得几张西伯利亚棕熊皮能换多少景德镇瓷罐?”这时候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我们背后传来。
这普通话说得并不流利,带着几分外国人的味道,但是我们都能听懂。
我吓了一跳,心说这车上难道还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