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城镇不论大小,至少都有几百家叫做“二楼宾馆”的。
于是我和科比一起下车,从昏暗逼窄的楼梯登上了二楼。
二楼是个不大的厅堂,黄色的白炽电灯度数很低,所以厅内也不是很亮。
灯下面就是一个简陋的前台,大雄背着梁倩,老胡扶着爷爷,正和前台里那个带着圆形布帽的中年男子吵的不可开交。
我见大雄脸红脖子粗的,就拉了他一把,问道:“什么意思?怎么吵起来了。”
大雄指着前台里那个男人的鼻子说道:“这个人嫌我们没钱,我说过两天给他,他也不肯,说我们是乞丐,让我们滚!”
我这时才有时间打量了一下我们几个人的衣服,我还好,皮夹克只是肩膀上破了个扣子,裤子边都磨破了,里面衬衫的袖子扯掉了一般,并且用围巾包着右手。
而大雄,胡子都有两三厘米长了,整个衣服上全是破洞,最要命的是,他那条宽松的运动裤裆都破了,只能用手捂着。
老胡、爷爷和梁倩那就更不用说了,除了没有露点,简直就是穿了一身渔网,身上的各种味道更是没法闻。
这样的装扮,别人相信我们才怪了!不管说我们是乞丐还是神经病,都会有人信的。
这时候幸好科比还在,他上前拦住要打老板的大雄,说道:“老板,这几位是我的朋友,他们被沙暴困在沙漠里好几天,所以才搞的这幅样子,住宿费我替他们先给了,再多给你一些清洁费,你就让他们先住下吧。”
老板看了看他手里一沓有一千多块的现金,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说道:“没脱衣服不许上床,不然赔床铺。”
我强忍住心里的脏话,拦住大雄,说道:“一定,一定。”
老板破不赖烦的又打量了我们几个一番,然后拿出三把钥匙,说道:“只有三个房间了,307、308、309。”
我连声道谢,接过那串钥匙,带着一群乞丐似的人,向三楼走去。
打开307的房间,我一看,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家具只有一个衣柜,连桌子都没有,但是幸好有热水和独立的洗澡间。
在门口分配了一下,我爷爷住一间,大雄老胡住一间,梁倩自己住一间。
后来想了想,梁倩晚上很有可能住在医院,所以我准备让爷爷自己住,我和大雄住一间,老胡自己住一间。
因为我现在和爷爷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一路上我就像押解犯人一样,和他很少交流,他似乎也懒得理我。
科比自动请愿要去给我们每人买一套衣服,让我们先梳洗一下。
我连声道谢之后,就关上了门,将行李放好。
爷爷在床边坐了下来,看也没看我,就自顾自的研究起他那本笔记了。
我问他要不要洗澡,他头也没抬,说让我先洗。
我只好无奈的苦笑,去把热水打开,然后硬把他拉过来,让他先洗。
爷爷拗不过我,最后瞪了我一眼,才肯去洗澡。
奇怪的是,他洗澡的时候,把他的那本笔记也带了进去。
我也不好问他,只能自己拿着手机开始看了起来。
这时我注意到手机的电量,已经下降到了百分之三十,看来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我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基本都是家里打来的,而还有一个,是在我们进入没有信号的区域后一天打来的,是解宇霆板给我留的那个电话号码。
他找我干嘛?难道那个电话是真的,那为什么那个女的老是忽悠我?
我有些想不通,但是忍住了好奇心,先给家里拨通了电话。
老妈在电话那头带着哭腔的问我去哪里了,我却兴奋的回答他说:“我找到爷爷了!他没有死。”
老爸老妈都很惊喜,问爷爷怎么样了,在哪里找到的他。
于是我就将在罗布泊的经历简单的给他们讲了讲。
听到我在地底遗迹中遇到一个长得和堂妹极其相似的人的时候,老爸老妈就告诉我不可能是堂妹,兰兰这几天期末考试,一直在学校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