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说我中了蜮的毒,然后会慢慢变成那种怪物?”我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冷静了一会儿,我费力吞了一口唾沫,然后将右手的袖子慢慢往上推,然后就倒抽了一口凉气。
因为那些绿色的尖刺,竟然已经长到了手腕关节的内侧。
我的内心生出一股绝望,怎么也无法相信这样的事实,因为我想起之前老胡也被这些蜮给刺伤过,可是他却未发生任何的病变啊!
难道说,刺伤我的那一只蜮,是它们里面的王者?
我想了想,根据体型力量来判断,的确是有这种可能。
在原地坐了良久,我终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念道:“总之现在还不会死,先就这样吧,总不可能把手切掉,我宁愿死也不愿意残疾。”
然后我咬了咬牙,从背包里找出小刀,去削那些绿色的尖刺。
可是结果果然如我所料,只要一碰那些尖刺,我的整个手臂都会火辣辣的疼,根本让人崩溃。
最终,我只能放弃治疗的想法,放下刀子,用围巾将整只右手缠了起来。
然后我取出矿泉水和压缩饼干,胡乱的吃了一些。
又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我将背包收拾好,又站了起来。
看了看四周黑漆漆一片,我想起了之前在黑竹沟地下的时候,被困在黑暗的洞穴里的经历,现在我又是一个人了,但是已经没有当初那么慌张了。
无奈的苦笑摇头,我找出手电,打量,然后习惯性的选择了左边的方向,往黑暗深处探索而去。
一开始我以为,树洞的上层应该比较接近自然环境,会是一个古木丛生的森林地区。
但是往前走了没几步,我就否定了这样的想法。
因为离开了之前的那绿刺怪树,我就再也没有发现别的树木。
地面虽然没有铺设地砖,但是显然经过人工的精细打磨,非常平坦。
我手电的光斑在地面上扫过,偶尔只能发现一些白色的菌类孤零零的生长着。
作为生物学者长期养成的习惯,我采了几棵蘑菇,就算不用来研究,关键时刻这种鹅肝菌还是可以用来作为食物的。
我像超级玛丽一样一边采蘑菇一边往前走,然后就发现在前面不远处的地方,有一个呈长方形,约四米宽两米高的物件。
“这是什么?屏风?”我来了兴致,疾步往那黑影走去。
走到近处,我才发现,这原来是一件青铜制的兵器架,上面有大概十二个格位,放满了长戟、戈、钢刀一类的兵器。
我一看这就是一件秦朝时候的兵器架,因为从宋朝以后,一般兵器架上都放有常见的大刀、红缨枪,可是这上面没有。
加上它是青铜制的,就更加确定这是秦朝时候的武器架。
我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这里和那些秦朝的灵御寺官员有关系。”
用手电筒照了照那些兵器,只见多数的武器都已经腐朽成一滩烂泥了,只能看出个形状。
这也难怪,因为这里的湿气这么重,金属制品自然腐蚀得很快。
但是我在武器架的最下格,看到一个粗陶做的罐子,大概有人头那么大,上面糊着一层黑乎乎的纸,不知里面有什么。
“难道是酒?什么人会把酒放在武器架上?”我饶有兴致的凑近闻了闻,结果发现这不是酒,而是一种非常浓稠的油,有一点像是煤油的味道。
我心中更加器官,拿出小刀划开了一道口子,凑近一闻,一股呛鼻的煤油味扑面而来,冲得我一个趔趄。
“我靠,这个够味儿。”我揉了揉鼻子,也不管那么多了,一脚踢了过去,将那个罐子踢翻在地。
只听啪的一声,粗陶罐子摔了个粉碎,黑色的煤油也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