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避身之所!”
答案从手心传到了安文琅的唇边,他的唇艳的不像话,那是病态的颜色。
“成交!”安文琅无声动唇。
然而在两人为达成一个交易而喜悦时,突然手背一凉,衣袖被揭开了。
脱离了衣袖的庇护,两个大男人本该是患者与医者的手,却偷偷摸摸的握在了一起,五指在不经意间相互缠绕,偏偏这两个大男人的手都是肌理匀称,纤长洁白,这景致,说不出的风流雅致。
妙妙提着安文琅的衣袖,双目发着精光,却不恼怒,嘿嘿的笑着,“原来……殿下,你是为了戏弄安世子呀!”
阮梦欢的心里怪怪的,如果他的丈夫不碰她之外的别的女人,自然是极好,可是如果他碰男人怎么办?更可怕的是,如果他碰完男人回来接着碰她又该怎么办?身后冷风吹过,她不由一哆嗦,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庆王妃比阮梦欢更不能接受这一事实,她不悦的咳嗽了一声,意图唤醒执迷其中的安文琅。
安文琅也跟着咳嗽了几声,他紧了紧身上的衣裳,长叹一口气道:“真是可惜了!殿下如此年轻,竟然落下了这样的奇怪病根儿,这可如何是好!”
“病根儿?”
“病根儿?”
阮梦欢跟妙妙不约而同脱口而出,对视一眼,各自不服。
“什么病?”
“什么病?”
又一次不约而同,又一次互瞪。最终还是阮梦欢败下阵来,她问:“可有解决的法子?”
安文琅捂着唇边,说:“尽量顺着他的意思,不去违逆他,我去配几副药,过些日子就该大好了!”
“你会配药?”久病成良医,阮梦欢是知道的。只是,这安文琅怎么看都不似个良医!
安文琅轻哼一声,扶着庆王妃的手站了起来,“娘,咱们该启程了,再迟,只怕没客栈愿意收留咱们了!”
妙妙突然闪身过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世子爷请留步!我家殿下……嘿,他暂时离不开你……的药啊!不如……你们反正是要住客栈的,不如就请入府吧!反正王府很大,有一间阁楼空着,对殿下,还有……世子爷都很方便的!”
阮梦欢始终不能理解,为什么妙妙会痴迷男人与男人的爱恋?难道就因为这些年来燕奉书表现出来的好男风?
相比燕王府,庆王府那实在是太气派了。这是阮梦欢一路走到妙妙所说的阁楼后,由衷的感叹。
燕王府不大,如今的院子里树枝光秃秃的,压根儿没什么看头。这间阁楼名为“岸柳小筑”,从匾额来看,是刚挂上没多久。眼前一脉空旷,阮梦欢莫名开始怀念白侧妃做的芬芳绢花。
这份莫名,让阮梦欢很不舒服。
“梦梦,你在看什么?赶紧过来吃东西!”庆王妃端起碗又放下,这是她第九次催促了。
阮梦欢应了一声,她真的有些吃不下。虽然这桌上大鱼大肉无所不有,然不管哪样到了嘴里,都没什么味道。
安文琅靠在椅背上,吃一口,歇三下。他拒绝了庆王妃喂食的举动,非要自己动手。但是,他吃的有些艰难。
“如果实在不放心,吃晚饭娘陪你过去探望!”庆王妃的神色中夹杂着几分喜色。
“好啊!”脱口而出的一句话,令阮梦欢脸颊发热,她糯糯道:“我的意思是……住了人家的房子,关心一下主人的病情也是应该的……”
“哼!”安文琅自鼻尖发出轻微的声音,随后继续艰难的用勺子把东西放进自己的嘴里。
阮梦欢与庆王妃对视一眼,忧思满怀,“娘,常太医的药方,你还收着吗?”
庆王妃点了点头。
若说休养,自然是僻静之处最佳,客栈是最不济的选择。想她王妃的尊位说不要就不要了,眼下还得为生计发愁。阮梦欢绞尽脑汁想要多承担一些,让她不至于太辛苦。
一路走来,前头的婢女一句话也不说,很好的告诉了阮梦欢燕王府是有规矩的。
行至后院时,婢女突然道:“前面就是了,请您过去吧!”
掀开厚厚的帘子,暖气扑面而来。双脚刚踏进去,就听见了妙妙的声音,“殿下这次可是真的动心啦?太好了,大夏皇朝终于要迎来第一位男王妃了,殿下,妙妙好开心呀!殿下可一定不能让妙妙失望!比起殿下,安世子的容貌是差了点,但胜在肌肤似雪,唇红齿白,往后……嘿嘿,定然……其乐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