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得要死,生个炭炉都不会。萃盈姑娘,麻烦你进来帮我看看吧,求求你了,我都快冻死了。”
“我...”朱朱刚要说话,却被凌月儿一个眼神给噎了回去。
看着她可怜惜惜样子,善良的萃盈还是动摇了。她跟着凌月儿走进病房里,顺手把水壶放在进门的柜子上,问道:“这么冷的天不烧炭炉子,你们真的想冻死啊,炉子在哪呢?”
“哦,在窗户底下。”凌月儿回过头,对朱朱喊道:“你快去帮着萃盈姑娘,顺便跟人家学学。”
“是,小姐。”朱朱一脸委屈地把手中的水壶放在柜子上,然后不情不愿地走过去蹲在萃盈身边帮起忙来。
两只一模一样的水壶并排放在一起,就好似一对双胞胎。凌月儿趁着两个人忙着弄炉子的时候,悄悄地走到柜边,拿出那包毒药,打开其中一只水壶倒了进去。毕竟是做贼心虚,她下药的时候手还在不停地颤抖。倒完药她慌忙盖上水壶子盖子,还轻轻地晃了几下,为了怕搞混她还特意把那只水壶放的离门进一些。做完这一切,她才放心的走到两人身边,看着她们生炉子。
“是炭不够了,还有没有炭?”萃盈边捣鼓炉子边问道。
“有,有,在柜子里,我去取。”朱朱站起身走到柜子边,打开柜门找起炭来。
凌月儿的目光不时地看向柜子上的水壶,深怕朱朱乱动搅浑。“你帮我扇下风行吗,我要点火引炭了。”萃盈把旁边的一把扇子递给她。
“好,好!”凌月儿没办法,只能接过扇子蹲下来扇炉子,她的视线一下子就被床挡住了。
朱朱从柜子里取了炭,关上柜门刚要转身,目光却被门边那只水壶吸引。因为是她后放的水壶,就本能的就以为门边那只是她们的,怕萃盈一会儿走的时候拿错,细心的她还特意把那只水壶拿进来放在柜子的最里端,又把另一只水壶往外挪了挪,这才放心的走开。
“炭来了,小姐我来扇吧。”朱朱把炭放在地上,拿过小姐手中的扇子扇了起来。
凌月儿立刻站起身来,看到柜子上的水壶还一动不动的在原位,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了!炉子生好了,一会就热了。”萃盈拍了拍手,站起身来说道。
“谢谢了,萃盈姑娘你果然有双巧手,朱朱呀,你跟人学着点。”凌月儿笑着说道,但是这个笑里却是藏着一把无形的刀。
萃盈走到门边,顺手就拿起那只放在外面的水壶,说道:“不客气,记得按时加炭就行了。”说完便拎着水壶走了。
“朱朱,快跟着萃盈!不管用什么方法,立刻把董翊枫给我叫到这里来!”凌月儿怕他误喝毒水,所以要趁早将他支开。
朱朱一肚子委屈还没处诉呢,又被小姐一阵莫名其妙的指挥,她都有些蒙了,只是愣在原地不知好何是好。
“还不快去!”凌月儿急的大叫起来,她只想林菀秋死,可不想董翊枫陪葬。要是他死了,那她活着还有何意义!?
“是,小姐!”朱朱应了一声,便急急忙忙地追出门去。
紧蹦的弦在一刻才稍稍能松开一些,凌月儿有气无力的扶着柜子。一条人命就这样毁在自己手里,虽然那个人她恨之如骨,可是真的要去结束它也是件让人心生寒意的事。一想到林菀秋片刻之后惨死的模样,她就害怕的浑身打着冷颤。
这会儿的她就只想喝杯热水定定神,她拿起柜子上的水壶往杯中倒了一杯水,这个时候的她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杯热气腾腾的水会是她生命的终点。她双手捂住杯子,端起来吹了吹,这才慢慢地往嘴边送去。小小地喝了一口热水。暖暖的水咽下喉咙,让她的身子舒服了一些,但也就是那一会,她就感觉不对劲了,手中的水杯咚的一声掉在地上。
如绞的腹痛让她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双手本能的一抓却将水壶一块带倒在柜子上,巨毒的水顺着柜边流下,地面上顷刻间冒起了许多泡泡。那一刹那她突然都明白了,原来自己喝的竟是自己刚刚亲手下了毒的水,江皓翔的话真的应验了,那就是给她自己的毒药。
她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拼命地抓着喉咙,好似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挣扎中一口鲜血从她的双唇中喷了出来,染红了一大片地面,求生的本能促使她拼了命地往外爬。血不断地从她口中涌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肢体的动作慢慢地停了下来,眼皮开始无比沉重起来,一种困意慢慢将她包裹。
“月儿,我来了。”迷迷糊糊中她似乎看到董翊枫向她走来,他的脸上带着笑是那样的迷人。他将她抱进怀里,柔声地说道:“月儿,我们再也不分开了,真的不分开了。”
“翊枫!”她喃喃地唤着他的名字,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那暖暖的怀抱是那样的舒服,那样的幸福,她弯起嘴角,脸上浮起一抹满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