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病上那张熟睡的容颜,舍不得眨一下眼睛。旁边的沙发上是早已倒头睡去的福庆,另一张病床上萃盈合衣躺在上面已经甜甜睡去,这是半个多月来他们第一次这样安然的入眠。
董翊枫轻轻地帮她拉了拉被子,如水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落在她小腹的位置,那里正孕育着一个新的生命,一个属于他们共同创造的生命,要拿掉他,真的好舍不得。他的手隔着被子柔柔地抚着肚中的孩儿,目光装满了慈爱。
“孩子,你来的真不是时候呀。爹和娘一样,都舍不得你走,我们都想把你留下,可是命里注定你要和我们无缘吧。你要怨就怨爹,不要怪你娘,这个主意爹必须要帮你娘拿,爹同样不能看着她有事。如果你我真的父子缘未了,那你就下一次投胎再回来吧。”他低沉的话语中透着无奈与心酸。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这是你的亲骨肉,为什么你要至他于死地,难道是因为那个女人让变得如此绝情吗?翊枫,你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你,还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着要和我一生一世的男人吗?为什么我觉得你如此陌生,让我如此害怕。菀秋紧紧地撰着拳头,刚刚苏醒过来的她还没来的及睁开眼睛,耳边就传来他如此冷漠决绝的话语。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她的脸上,满是歉疚地低诉道:“菀秋,不知道要怎么说你才会相信我。在凌月儿的事上,萃盈也对我误会重重。她说的没错,我是写了纸条答应纳她为妾,可是我那是急于想让她从江皓翔口中问出你的下落,我也迫不得已而为之的。如果我不爱你了,我怎么会七天七夜守着清源河。如果我不爱你,我怎么会差点杀了姓江的。如果我不爱你,怎么会连梦里都叫着你的名字。”话说到这里,他竟哽咽到说不下去了,只有泪水不停地奔出眼眶。
就算所有的一切都是误会,那张纸条却不争的事实,白纸黑字的纳了人家为妾,你以为你还能赖的掉吗?从此你我的生活里就会永远的多一个人,三个人的悲剧是我一直不愿看到的,你怎么不想想我当初替嫁是为何,你却还要把我推进这样的境地,你知道吗,我是宁愿死,也不愿你写下那张纸条的。菀秋在心里倒着苦水,可惜这些话他是听不见的,紧闭的双眼溢出两滴泪珠。
“菀秋,你醒了是吗?”看着她眼角划落的泪水,他目带惊诧,轻声地唤着她。
菀秋缓缓地睁开双眼,目光如注地望着天花板,就是不看他一眼。其实她不是不愿,她是不忍,不忍看他痛苦的样子。
“你真的醒了。饿吗?想吃点东西吗?”他关心的话语,却得不到她的任何反应,他有些急了:“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打算原谅我了,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我求你不要再这么折磨我了好不好!”
他的语气有些重,她只是簌簌地流着泪,目光依旧一动不动地望天花板,月光下她的泪水显得那样的扎眼。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即然说不管事,那不如做吧,他站起来,俯下身一口吻住她的香唇。她没想到他会这样做,惊讶的目光直视着他的双眸,也忘记了争扎。他吸吮着她粉嫩的嘴唇,目含微笑地回应了一下她的目光,然后继续嘴上的动作。
随着他的舌尖不断地进攻,她还是败下阵来,到底是自己不争气,居然就这样被他打败了。那颗冰冷心被他温热的双唇慢慢暖化了,她的手环上他的脖子。他的舌尖试着攀向她的小舌,这一刻身下的人儿终于不再抵抗,伸出舌尖与他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