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叶宝起*的时候就变了天,前一天还阳光灿烂的,早上起来阴云密布,压得她胸闷气喘,一阵阵心悸。每次她有这种预感的时候,也就意味着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她对此有一种本能的恐惧。
眼下情况本来就够糟糕了,她不敢再去想还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
齐彧从隔壁书房走了进来,远远站着,深深看了她一眼。外头黑云密布,她的面容有些模糊。
短短的一段距离,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她即将消失似的。他努力地想要看清楚一些,走近一步,冰冷的手指,紧握成拳头。
即使再不情愿,有些话,他必须要说!
叶宝见他站在门口不进来,愈发不安了。“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我……有话对你说!”
他坐在沙发上,招手让她过来。叶宝在原地踟躇了一会儿,想逃避些什么似的,没有动。隔了一会儿,才慢慢走到他对面,迟疑着看着他,最终坐下了,但很不安,紧张得一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方。
“你想说什么?”
“我要说的话……我很不愿告诉你,但我更不想你从其他人嘴里听到!”
他凝重的神色,以及这番小心的措辞,都印证了叶宝最不安的猜测,手指局促地绞在一起,心突突跳得飞快。“和你这几天情绪不对劲有关吗?”
“是!”
她低低做了几个深呼吸,“你说吧!”
“我……”他刚一开口,叶宝又害怕地站起来,“如果是很可怕的事情,我宁愿不听,不要告诉我!”
“你迟早会知道!相信我,你更不愿从其他人口中听到!”
她站了一会儿,又坐下,坐立不安的,神情像极了做错事但又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因而感到手足无措,寝食难安,害怕受到伤害。
“你这么严肃,我……我害怕……如果我承受不了怎么办?”
她并非经不起一点暴风雨的藤蔓,只是能让齐彧都为之心烦,难以启齿的事,对她而言很可能是灭顶之灾。她想知道,又害怕知道。
“有些事情,你必须面对,尽管我最不愿意看到你受伤,但我更不想骗你!”
齐彧握住了她的手,手指冰凉,一直凉入他心底去了。
他起身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放入她掌心,轻轻握紧。直到她的手指一点点暖起来,终于能鼓足勇气看他。“你说吧!”
“当年爸没有杀人!”
叶宝眼睛一亮,血液急速流淌起来。“你说什么?我爸没杀人!真的吗?”
她焦急地抓住他一只手,迫切追问。“你找到了证据对不对?我就知道他没杀人,他一定是被冤枉的,你想办法把他救出来啊……”
“你先冷静一点,听我把话说完!”齐彧安抚了片刻她的情绪,才继续说:“当年他是替陆权顶罪!”
“陆叔?怎么可能?”叶宝陡然间从希望的巅峰跌入万丈深渊,情绪一下子又紧绷起来。“当年他是在场,可和他有什么关系?”
“你还记得所谓被你爸杀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白勇!”
“嗯!当年你爸确实欠了他很多钱,但没有杀他。他亲口告诉我,他当时候接到陆权的电话去找他,听到他们俩在争吵,才知道白勇一直用地下钱庄帮陆权洗黑钱,白勇以此向陆权勒索十亿,否则就举报他,陆权一气之下抢了你爸的枪杀了他!”
叶宝脑子乱成一团,难以消化这些惊人的消息。
“枪是我爸的,可当时不是说枪上有我爸的指纹吗?而且,如果人是陆叔杀的,我爸为什么要替他顶罪?”
“因为他欠了太多钱,陆权以此为诱饵,胁迫他这么做。更重要的是,你爸当时已经知道你妈和陆权的事情,他不忍心伤害你妈!”
“可他就忍心伤害我吗?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叶宝情绪激动地咆哮,“十年来,十年来我一直把他当杀人犯,可是你现在告诉我,是陆叔害了我爸,他对我好只是利用我,你要我怎么接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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