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们仔仔细细的将所有的黑衣人身上都搜查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证据。
钟晴低着头想了很久,“他们使用的弓箭,或者是他们的身上都没有任何发现吗?”
这一次依然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她心里憋了一股怨气,谁能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她和碧瑶差点被大火烧死难道就这么算了?不,她绝对咽不下这口气,不管怎样,她都要将幕后之人揪出来。
“小姐,虽然没有找到证据,但是我想能将碧瑶从王府里偷出来,那人也是很有本事的,不然早就被侍卫发现了,或许我们可以从小偷身上下手。”
风华站在钟晴的身边小声的说道,她也恨想出这个恶毒计划的人,不仅害得她们小姐,也害得她们差点死了。
钟晴眼睛一亮,从怀里掏出了那封信仔仔细细的研究了起来,一字一句,连同笔迹都没有放过,她敏感的发现,那些字迹似乎是用左手写出来的,也就是说那人不想让自己认出他的笔迹,换言之幕后主使之人是她认识的人。
她认识的,又有仇的,现在没有几个了吧,将那些人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她大约有了怀疑的方向,不过她并不着急。
“来人,去查一查钟家那几个主子,赵韵蕊,宜亲王等人这段时间有没有从钱庄取走很多银子,将调查的结果拿来给我看。还有去查一查究竟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在暗卫重重的睿亲王府里竟然都能将人掳走!”
钟晴沉声说道,眼睛里涌动着狠戾的光芒,若是将那人揪出来,她非要剥下一层皮不可。
“好了,我们回去。”
已经是深夜时分,她答应了要和南宫墨一起守岁的,也不知道南宫墨参加宫宴回来没有。
一行人骑马快速的朝着城里赶去,钟晴归心似箭,在这个辞旧迎新的夜晚,她想陪着南宫墨一起过,不想再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黑暗中,隔了将近一里路的地方,两个小丫鬟屏气凝神的看着一队人马从大路上跑过,带起阵阵的灰尘,隔了那么远她们甚至能感觉到骑在马上的人腾腾的杀气,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
等到他们离开了很久之后,她们才两腿颤颤的逃回去向她们的主子汇报情况去了。
杨姨娘满心期待的等待着好消息,两个丫鬟却告诉她,钟晴根本就没有被烧死,被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中年男人给救了,气得将屋子里的花瓶摔得粉碎,心里憋屈着熊熊的怒火,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贱人,怎么命那么大,怎么弄都弄不死!”
难道钟晴那个贱人是九命猫妖吗,都第几次暗杀了,都没有将那个女人杀了,偏偏她还百毒不侵,想要用毒对付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到底怎么办。
相爷去参加宫宴了,如果回来知道她又将事情办砸了,还不知道怎么埋怨她呢,原本以为唾手可得的正妻之位又飞走了,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更重要的是,她已经搭了那么多的黄金进去,现在血本无归,她都快心疼死了。
两个丫鬟吓得差点哭了,她们真的很害怕杨姨娘会将她们杀了,幸好杨姨娘只是狠狠的发泄了一通,然后将她们赶了出去。
等到丫鬟离开之后,杨姨娘的怒气也发泄得差不多了,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坐在床上休息,脑子逐渐冷静了下来,悲哀的发现想要用暗杀的办法将钟晴除去这一条是绝对行不通了,想要杀她只能想另外的办法。
烧死她,淹死她,掐死她,这些方法好像都不太现实,钟晴那个贱人已经变了,变得聪明狡诈谨慎,身边几个丫鬟武功高强,又有南宫墨护着,怎么都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她较劲脑子想了很久,终于又想到了一条自以为完美的计策,如果她是病死的呢,应该会比较好对付了吧。
越想就越觉得可行,她忍不住阴测测的笑了起来,钟晴,我不相信幸运之神一直眷顾在你的身上,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要将你除去。
打定了主意,她的气终于全部都消了,满意的去守岁了。
钟晴骑马狂奔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回到了王府里,第一件事情就是问王府的管家,“王爷回来了吗?”
“还没呢。”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如实回答道,谢天谢地,钟小姐终于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他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担心王爷回来责备他了,果然真是上天垂怜啊。
“宫宴要进行那么长的时间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钟晴不由得蹙起了眉头,现在已经亥时了吧。
“这个,可能是宫里有事情牵绊住了吧,小姐,不然老奴派人进宫去催一催。”
管家心里暗暗叫苦,他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以前王爷参加宴会也没那么长时间不回来啊,怎么今年偏偏小姐在家里等着了,他却不回来了。
此时的皇宫里依旧歌舞升平,伴随着悦耳动听的丝竹之声,舞姬们扭着柔软的腰肢,时而魅惑,时而清纯,将整个宴会推向了最为精彩的部分。
上官依凝坐在淑妃的身旁,一双充满爱慕的眼睛时不时落在南宫墨的身上,心紧张得怦怦直跳,她真的要按照丞相说的那个办法得到心爱的男人吗?
药粉就被她紧紧的握在掌心里,那是能让男人失去意识,能将与他欢好的女人都当成心爱女人的药。她也不是全然的信任钟丞相,回去之后她就让人将药给换了,她让最为信任的太医配制了药,药效和钟丞相给她的药差不多。
到底她还是留了个心眼,害怕被钟丞相骗了,如果计划失败,父皇和表哥追究起来,钟丞相将一切都推到她的身上来,她不敢想象面临的是什么,所以她决定用自己的方式来。
成功了,她将会是睿亲王妃,堂堂正正的站在南宫墨的身边,是他的妻子,失败了,要承受一切,她也认了,不对,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犹豫不决了很久,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咬着牙狠心的将药粉递到了贴身宫女的手里,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宫女眼睛里流露出恐惧的表情,身体也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上官依凝狠狠一瞪,宫女脸色刷的变白了,悄悄的走了下去,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香气四溢的汤水被宫女端了上来,摆在了每位宾客的面前,上官依凝低着头,心差点蹦到了嗓子眼,心里暗暗的期待着,墨表哥,快点喝下去,快点喝下去。
因为太过紧张,她甚至不敢看南宫墨一眼,身体绷得紧紧的,握着酒杯的手止不住颤抖,上官衡和淑妃都注意到了她不对劲,忍不住关切的说道,“依凝,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上官依凝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勉强笑了笑,“母妃,皇兄,我只是忽然觉得很冷,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淑妃摸着她冰凉的小手,眸子里掠过一抹担忧,“该不会是着凉了吧,赶紧喝点参汤暖暖身体,实在不行就先会寝宫去,你父皇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怪你的。”
上官依凝捧着热气腾腾的汤水喝了下去,一股暖流从胃里传到了身体各个角落,也给了她勇气,她身体不再颤抖了,脸上甚至流露出了甜美的微笑,不害怕,只要等到她和墨表哥生米煮成了熟饭,不管父皇和母妃再怎样雷霆盛怒,都奈何不了她了。
这样一想,她宛若看到了幸福在前面向她招手,她整个人又不害怕了,期待着南宫墨快点把汤水喝下去。
身边的纤云一直注意着南宫墨的举动,看到他终于将手伸向了热气腾腾的参汤喝了下去之后,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她终于完成了公主交代的任务,不用被惩罚了。
她悄悄的扯了扯上官依凝的袖子,示意她成功了,上官依凝整个人似乎都鲜活了起来,整个人一扫之前的颓靡,有滋有味的继续喝汤。
上官衡看到她容光焕发的样子不由得警铃大作,趁着淑妃不注意的时候靠近她的耳边用冰冷的声音警告道,“你该不会是还没有对南宫墨死心,想要对他动手脚吧?”父皇都已经说了那样的话,她还敢不怕死的冲上去,那他一定不会再怜惜她是他的妹妹直接掐死她,他不要连累他和母妃的没脑子的妹子。
“你想太多了,父皇都已经对我说了那样的话了,我不死心又能如何,难道还能跟父皇对着干吗。”
上官依凝心里一凛,脸上却伪装得好好的,让人看不出任何异样,若无其事的对上官衡说道。
“没有最好,敢连累父皇厌弃我和母妃你就死定了,依凝,不要做出愚蠢的事情,和南宫墨相比,你在父皇心里什么都不是,别自以为是,也别撞得头破血流才后悔。”
“皇兄,我知道了,你烦不烦啊,总是提醒我,我耳朵都快要长茧了。”
上官依凝恼怒的放下碗,气呼呼的瞪着上官衡,“真扫兴,过个年都不让我开心,歌舞我不看了。”
她转头看向一边的淑妃,“母妃,我不想在这里了,皇兄真的很烦,我走了。”说完她站起来带着纤云还有几个宫女离开了。
一直到出了太和殿的门,她才发现掌心里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好险,差点被皇兄发现了。她只是想要嫁给深爱的男人,这有什么错,难道她还不能争取一下?如果争取了她还是没有如愿以偿,她也能彻底死心了。
上官依凝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她没有做错,她是公主,世间最好的男儿应该让她先挑才是,怎么能便宜了别的女人,尤其是钟晴这种已经嫁过了人,家族又臭名昭著,自己还被娘家所厌恶的女人。
“你们先回寝殿去,纤云陪着本宫就行了。”
因为心里装着事情,她有些心烦意乱,遣退了不少宫女,带着纤云朝着幽静的小路走去,她害怕皇兄派人跟踪她,等到她来到了一处开满了腊梅的园子,漫不经心的在里面折着花,隐约看到一个小太监从假山后面离开,估计汇报给他主子去了,心里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直接扔下手里的腊梅,拉着纤云飞快的朝着南宫墨朝着熙瑶以前住的宫殿走去。
“纤云,一会你就躲在熙瑶宫殿外面,等到墨表哥进来之后大约过了一炷香赶紧带人前来将我们捉住。”
上官依凝咬着牙狠狠心的命令道,她一定做墨表哥的妻子,谁也不能抢走她爱的男人。
“是。”
纤云柔顺的应道,眼睛里仍旧写满了担忧,“公主,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一些,万一王爷若是生气起来会不会伤害到你?”
“他敢!不管怎么样我都是公主,他敢要了我的命吗?”
上官依凝怒目圆瞪,那时候他看到的她会是钟晴的样子,怎么可能伤害她?纤云就是瞎操心。“好了,不要再啰嗦了,赶紧去准备了,坏了我的好事我绝对饶不了你!”
纤云不敢再说了,领了她的命令离开。
而熙瑶的宫殿因为上次钟晴和南宫墨被人诬陷,现在的看守已经比之前严了很多,然而上官依凝之前早就偷偷地将梯子藏在了围墙外面,她将梯子架在墙上,轻而易举的进去了,偷偷的藏在了熙瑶寝殿里的床上,甜蜜又羞涩的等待着南宫墨快点回来。
宫宴上,南宫墨忽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一股热流从心底涌上来,顺着血液蔓延到了全身,身体的渴望蠢蠢欲动,喉咙里也一阵干燥,不管他喝了再多的水都不管用,俊朗的脸热乎乎的,像是有火焰在燃烧一般,他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估计中了别人的圈套了,赶紧跟南枫说道,“带我离开这里。”
身体的渴望犹如星火燎原,蔓延了他的全身,意识也慢慢的被啃噬,此时心里渴望着钟晴的笑靥,渴望着她温软的小手。
“王爷,你还好么?”
他怎么可能好,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若不是他用坚强的意志力忍耐着,恐怕现在已经酿成大祸了。
“去我娘的寝殿。”
这个状态要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只有先把体内的躁动压下去才放心,他甚至不知道究竟是谁在算计他,所以不敢轻易的找地方冷却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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