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想想都觉得不太现实。”
海刹半晌之后才坦然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他手上总共才五十万大军,就要拨出去三十万给南宫墨用,那他在海国的地位岂不是更加岌岌可危。
“难道海刹王子觉得你的性命不值三十万大军为你卖命?”南宫墨懒洋洋的看着海刹,周身散发着上位者才有的威严之气。
“如果王子不想那么多人为你卖命也可以,可以折算成黄金白银来偿还,本王要三千万两黄金。”
海升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他觉得南宫墨简直无耻到了没有底线的境界,三千万两黄金,他怎么不去抢呢?
就连最会隐藏自己情绪的海刹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人简直是狮子大开口,“睿亲王,你这样我真的很为难,三千万两黄金是海国半年的赋税呢。”
“如果海刹王子能成为圣主,三千万两黄金根本就不是事,何况你现在掌控着海国八成的财力呢,对你来说绝非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当然海刹王子如果觉得真的很为难也没关系,将你的命还回来就好了。”
南宫墨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海升差点吐血,这人简直抢劫啊,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海刹低着头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在做艰难的取舍,半晌之后他再次抬起头来已经有了决断,“我答应你的条件,不过我也有个前提,睿亲王如果不能答应,我也爱莫能助,你就算收回我的性命也一样。”
“请讲。”
“想要我出兵三十万或者三千万两黄金都行,在那之前你要助我登上圣主之位,掌握了绝对的权力,我才能帮助你。”
海刹眸子里盛满了坚定,并且没有丝毫的妥协。
南宫墨转头看了钟晴一眼,她璀璨的眸子澄澈得一眼看得到底,让他愈加的怦然心动,想要永远的守护住最为珍贵的宝贝。
“本王可以答应你,不过是在半年之后。”
半年的时间,他应该能够帮助舅舅和太子表哥将埋藏的危险不安定的因素彻底的清除干净了吧。
“成交。”
“口说无凭,本王只相信白纸黑字。”南宫墨斜睨了他一眼,认真的说道。
“不需要,这是象征着海国王子权力的扳指,你拿着,到时候我自然会兑现承诺的。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以海神的名义发誓。”
海刹摆了摆手没有同意他的话,他才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呢,谁知道会不会为他招来灭顶之灾。
海神对于海国人来说是最为神圣的存在,他们相信对着海神起誓,如果没有兑现诺言,一定会遭到海神的谴责和报复。
南宫墨含笑看着他许下誓言之后,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将扳指收到了他的怀里。
“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打扰海刹王子养伤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王子可以随时来找本王,晴儿,我们走。”
钟晴跟在南宫墨的身边,缓缓地离开了。
海刹捕捉到她的笑容有些晃神,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海升眼里升起了强烈的担忧,“少主,您该不会是喜欢上钟姑娘了吧。”千万不要啊,那个女人是睿亲王心爱的女人,少主对上睿亲王,绝对没有胜算。
“你想到哪里去了?”海刹瞪了心腹一眼,这人未免想得太多了吧,虽然他也承认这个钟姑娘长得很漂亮,但也不是每个男人见到她都会爱上的好吧,“我只是觉得她的脸好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怎么可能呢,她是云国的人,您可是第一次离开海国,不可能见过面的。”海升觉得很不可思议,直接否定了他的话。
“真的,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她,绝对没错的,只是好像有些想不起来了呢,到底实在哪儿呢。”海刹喃喃的说道。
“少主,别想钟晴姑娘的事情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将给你下毒的奸细给除去吧,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以为你好欺负呢。”
海升想到其他几位王子的动作就忍不住气愤,那些自诩血统高贵的王子从来没将少主放在眼里,现在竟然用下毒这等卑劣的手段陷害少主,若不是少主命大,现在恐怕已经去和阎王报道了。
“我当然不会让他们好过,等着瞧吧!”海刹笑容冰冷而残酷,如果不是他一时大意,又怎么会中计,在回海国之前他一定要将这些人全部干掉。
钟晴和南宫墨回到了他的院子里,一路上欲言又止,眼睛里藏着怎么都掩饰不去的忧虑。
“怎么了?”
到了房间里,南宫墨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狠狠的啄了一口,眼睛里流露出了宠溺的笑意。
“你很快就要回到北国去了吗?”去了北国,意味着一切都陷入了艰难和危险之中,她不是害怕,南宫墨想要报仇,她是不可能阻止的,她只是觉得时间会不会太赶了,不知道南宫墨做好了准备没有。
“晴儿,明年这个时候我就要去北国了,腊月的时候是我娘的忌日,我想回去拜祭她。将近二十年了,我都没有回去看过她,她一定很孤独。”南宫墨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眼睛里有着深深的怀念。
“那你做好准备了吗?北国的一切对于你来说,是十分危险的,就连北国皇上,我没有在他的眼睛里看到对你有半点怀念,到时候会不会顾念父子之情对你有所维护我都不敢肯定。”
她提到南宫衍,南宫墨的眼神倏地冷了下来,眼底涌上了强烈的恨意,“我不需要他的维护,总有一天,我会将害死娘亲的人全部诛杀一个不留!我还要血洗北国,将北国纳入我的手掌中,他们不是嫌弃我血统卑贱吗,那就让他们睁大眼睛瞧一瞧,卑贱的皇子如何将他们的贵族踩在脚底下!”
“南宫墨。”
钟晴在那仇恨后面看到了强烈的痛苦,她忍不住跟着心疼起来,手指颤抖的拂过他的脸,“如果我们早点认识就好了。哪怕那时候我什么都不能做,也能在你心疼难受的时候陪在你的身边,让你不会那么孤独。”
她仿佛看到那个孤独的男孩被残忍无情的父亲和祖母赶出了皇宫,依着熙瑶在北国皇帝心里的地位,其他的宫妃肯定恨之入骨,他路上会遇到多少暗杀她甚至不敢想象,那么年幼的他是怎么回到云国的。
“那些事情我早就不痛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娘亲的死,娘亲和我有什么错,原本娘亲能够在云国能够找个很爱她的男人嫁了,是那人不择手段的将她抢了去,抢了就抢了,为什么不好好的保护她,让她被他宫里那些女人欺负,被他的母亲欺负。既然没有保护她的能力,又谈什么爱她。”
南宫墨眼里有着深深的疼痛,他对那个男人恨之入骨,真想让他早点死了,去为娘亲陪葬。
“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只要你不背叛我,我绝对不会离开你。”
钟晴的誓言在他的耳畔落下,南宫墨冲着她笑了笑,温热的大手将她的小手包裹住,“我不会像他,我认定的女人就一生不会背叛,也不会再有别的女人,除非我死了。”幼年母亲的遭遇让他打从心里排斥女人,尤其是外表温柔贤淑内心蛇蝎心肠的女人,直到遇见了钟晴,他宛若看到了年幼的自己。
她很感动,将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来环住他的腰,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落下温热的吻,像是讨好,又像是安慰。
南宫墨捧着她的脸,反客为主的加深了吻,旖旎的气氛在房间里蔓延开来,沾染上了甜蜜的气息。
一直过了很久,钟晴被吻得几乎站不稳,身体一软柔柔的靠在他的身上喘着气,推开他埋怨道,“不要了,我嘴都肿了呢。”
南宫墨低低笑了一下,自己在椅子上坐下来,抱着她坐在他的腿上。
“晴儿,南渊的使者过几天就到了,如果向凌天那里真的解不开绝情咒,我们只能跟向家人求助了。我不想再等了,我想快点娶你过门。”
钟晴的脸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低低的嗯了一声。
两人耳鬓厮磨了很久,南宫墨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压抑着心里的渴望说道,“时间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主要是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将她吃了,而她的身体显然承受不了他,至少现在还不时候,会害了她也会害了自己。
“好。”
钟晴从他的膝盖上起来,低头整理了有些皱的衣服,对着镜子看了看嫣红的唇色,脸烧得火辣辣的。
南宫墨送她离开了王府回到她现在居住的地方,又恋恋不舍的在她的脸颊落上浅浅的吻,目送她进门之后才离开。
他们都没有看到,在拐角的地方,一个修长玉立的人影安静的站着,惨白的脸上有着掩饰不去的神伤,一双眼睛里写满了痛苦。
上官锦觉得心脏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拳头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一股悲凉席卷了他的全身,晴儿,这就是你拒绝我的原因吗?说什么身上有污点,配不上我都是假的,最重要的原因是你爱上了南宫墨不爱我,所以毫无留恋的拒绝了我们的婚约。可是我舍不得放弃怎么办,是我最先认定你的,你娘也答应了长大后将你许给我做妻子,你怎么能毅然而然的转身了?
即使心如刀割,怒火蹭蹭的涌上他的心头,他还是没有冲上前质问的勇气。是啊,她在最艰难最无助的时候没有伸出援手,他又怎么能苛责她的言而无信,母妃原本早就放弃了这门亲事,他又有何脸面说她嫁给了一个男人,转眼又爱上了一个男人,只是那个男人不是他。
上官锦站在瑟瑟的寒风中许久,久到身体都快要僵硬了才转身离开。他不会放弃,怎么都不愿意放弃,他不会出阴招,但是一定要和南宫墨精竞争,将钟晴的心捂热,让她回到他的身边。这辈子他没有别的要求,只要她在他的身边就可以了。
而此时,在漆黑的夜色掩护下,丞相府却被一股阴沉的气氛包围着,压抑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钟耀想到钟晴白天说的话,怎么都放心不下,漫天的恐惧向他袭来,逼得他几乎要疯狂,他忍不住了,再被这样折磨下去,他迟早会被发现。
怀着恐惧又愤恨的心情,他来到了杨姨娘的房间,阴鸷的眸子瞪着那张以前他深爱不已的容颜一言不发,那个样子吓得杨姨娘犹如芒刺在背,整个人忍不住瑟瑟发抖了起来,最终受不了了,眼泪扑簌扑簌落了下来,“夫君,你究竟怎么了,不要吓我好不好,如果是我做错了事情,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好,至少要把话说清楚了,我真的很害怕。”
“芳儿,想办法让你的兄长帮忙,将钟晴杀了吧,她不死我们全家都没有活路,钟意也只能永远待在那个火坑里出不来。”
钟丞相沉重的语气让杨姨娘止住了哭泣,愣愣的说道,“为什么?夫君,你都没能将钟晴弄死,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怎么能够杀了她,你不是为难我吗?”
“芳儿,钟晴知道了我最致命的秘密,如果她跟皇上告状,我们钟家就会被满门抄斩你明白吗?现在皇上和太子处处盯着我,我根本没有机会,只有你能帮我了。”
“可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杀了她,你也看到了,她现在变得那么强大,身边还有一个南宫墨保驾护航,我怎么做啊。”
“好好想想,总能想到办法的,你一定要让你兄长将她杀了,杀了她,等到大事定了之后,我将你抬为正妻,不会让你再被别人嘲笑。”
钟丞相许给了杨姨娘一个听起来很诱人的未来,杨姨娘的血液沸腾了,正妻,那是她盼望了十几年的梦想啊,就是绞尽脑汁,她也要完成夫君交给她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