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许颜说得倒是对的。
陈卓然是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苏醒过来的。方姨也不知道上上下下的走了多少趟,见着陈卓然醒了过来,也有些后怕的说道:“菩萨保佑,卓然,你终于醒过来了,你不知道把我给吓得——我先去给你泡杯蜂蜜茶来醒醒酒吧。”说完便转身去了楼下。
陈卓然探了探发烫的额头,大脑也异常的胀痛。
他是过于放纵自己了。
只不过是那样的推断太过于神伤。
所以那天亲见着许颜怀孕的样子,他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这边。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心头有太多的情绪需要宣泄。
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这里的地下酒窖。
这个酒窖还是他们结婚前临时改装出来的。不过是他听到许颜和宛清有次随意聊到以后的生活。
“颜颜,你这么快就订婚了,结婚也就不远了。想想好快啊,你说说看,对以后的生活有没有目标追求憧憬什么的?”
“好像没有。”许颜起先是意兴阑珊的回道。
“怎么会没有呢?都快要结婚的人了怎么这些具体的念头都没有的啊。也不一定是目标啊什么的,简而言之就是对以后生活的憧憬啊,比如说我吧,最好以后找个东北范的男生,大男子主义点也没关系,家里藏点女儿红,兴致好的话两人边看武侠剧一边把酒言欢。家里有条件的话再弄几把宝剑啊什么的收藏品,两个人兴致好的话可以练上几招,这样好像日子很逍遥啊。”宛清说着说着就星星眼发散起来了。
“颜颜,快说你的,我也来参考下我的品位是不是比较出众独特呢?”宛清说这时催着许颜发表意见。
“我以后的生活,希望有个大大的院子,院子里有颗大大的榕树或者香樟树什么的,夏天的时候可以在下面乘乘凉,冬天的时候在下面晒晒太阳。哦对了,还要有个小资情调的酒窖,里面藏点什么红酒的,也不不一定拿来喝的。有空的时候和家里的那位下来晃荡晃荡,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样的日子差不多就圆满了。”他记得那个时候的许颜说时,一脸的憧憬之意。
其实他也有过那么一会会的不确定,她说到这时脸上的安宁之意,是不是想到了另外一个人而已。
不过那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
他向来对自己自信的很。
随着婚期越来越近,他也明显感受到她的紧张之意,紧张之下还略微带着点抵触的情绪。是他太心急,他一直告诉自己,他会有足够的耐心等到她爱上自己的。所以只要他能够替她办到的,他都不遗余力的费尽心思要去办到。
家里的格局本来连设计师都说已经不太适合再临时弄个酒窖出来,他便不惜血本把原先的地下储藏室加大加宽改造了成酒窖,又在最快的时间里把他能搜集得到的酒都七七八八的索罗到了这里。
他带她去看的时候,满是期许的望着她,满以为她会开心的。未料到她只是随意打量了下,仿佛是为了应付他的满满期许,才寡淡的说了句“挺好看的”,便再无下文。
他都有些诧异,她是不是忘记她曾经说过的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了?即便忘记也没有关系,他终有一日会走入她的心田,做她心上的那个人。
可是直到那日看着许颜竟然有了另外一个人的孩子时,他才突然想到,原来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的地老天荒而已。
他从来就没有走到过她的心上去过。
所以,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有了答案。
他不应该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的。想得愁苦,他不知不觉中便开酒喝了起来。这样喝喝睡睡,睡睡喝喝的,也不知白日黑夜的,忽然有觉醒来,想着有件事情忘记了,借着酒意,又醉醺醺的去书房里拿了小楷过来,在那副字帖后面写上了最后一句话才把它挂回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不若就这样什么都不想,一醉到天明。
陈卓然按着太阳穴,还是有些凸凸在跳着。方姨此时已经端了蜂蜜茶过来,说道:“卓然,都说蜂蜜茶解酒的,先喝一点吧。”
“我知道了,谢谢。方姨你先忙去吧。”陈卓然把茶水接了过来应道。
方姨有些犹疑的看了下陈卓然,点了点头这才出去了。
陈卓然望着地上的凉席,又望了望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为什么他还是有种错觉,恍如她就在自己的身边,就前一刻,还轻柔的拂过自己的脸上,带着她手上独有的滑腻,便不想再苏醒过来了,宁愿一直沉浸在那个真真假假的梦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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