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奇禽异兽,曾独自驾着百丈大船出海寻找传说能撕裂天空的大风鸟,也去过深山大渊,探访传说中每年有三次产卵期,每次都能产下百斤极品珍珠的恐离鱼。虽说他从未遇见过这些奇禽异兽,却终日乐此不疲,作曲谱歌,常常边喝酒边吟唱。柳云儿时跟老头子去见过那位前辈一回,那时跟着前辈哼歌只觉有趣,此时此刻,船行大海,柳云不禁触景生情。
“你歌里的大风鸟,天雍王朝的三皇子养过。而恐离鱼,我父王曾留下一尾,后来当作十年的酎金,抵给天雍王朝。”
唐羽尘和柳云并肩而立,用一种很平静的语调说着,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十年的酎金能有多少,你们用年产千珠的恐离鱼充当酎金,怕只为了讨好雍王室是那个男人的主意吧。”
柳云转头对唐羽尘说道,有意无意间,嘴唇正好碰上唐羽尘雪白柔软的耳垂。
“什么男人,你胡说什么。”唐羽尘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她用一种厌恨中带着恼火的眼神斜睨向柳云,转身便走。
刚走出一步,她便被柳云从背后勾住水蛇腰,拉入怀中。
“短则三月,长则半年。我上齐京,寻他,斩之。”柳云说道。
唐羽尘娇躯一颤,美目中似有什么在滚动,随后咯咯咯笑了起来,一时间风情万种,看傻了一片操舟使舵的江家子。
“你是怎么知道他这便是你讨好我的手段?”
柳云皱了皱眉,把玩起唐羽尘手背上可爱的小涡轮,冷笑道:“我若真急色,何需讨好让你心甘情愿。只不过有人曾和我说过,女人如酒,有一种酒值得男人长久珍藏,所谓珍藏,自然是一个人占有。”
柳云说的有一半是实话,除此以外,柳云还有一个不得不上齐京的理由。和唐羽尘神交时获取情思记忆,柳云看到那个玩弄了唐羽尘感情的男人,不巧的是,那个男人也是史书中所记载的一位人物,更是身为风月宗传人的柳云不得不除去的一人。风月宗的没落,未来魔门的凋零和那个男人所创的宗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魔门凋零,魔道真义失传,这是注定会发生之事。柳云虽回到万年前,却并没有力挽狂澜、改变历史的打算,至少眼下没有。万年后的事太遥远,远得就像一场大梦,让柳云觉得不真实。可既然碰上了那人,身为风月传人的柳云便无法置身事外。
将那人除去,即便无法拯救魔门的未来,可好歹也能延缓如今尚不知在哪的风月宗的凋零。
背对着柳云,唐羽尘眼中闪过复杂之色,似有什么在悄然融化,却又被她硬生生止住。
“你在江家,自身都难保。”唐羽尘说着,望向船上那些目光躲闪的江家子:“别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他们现在臣服你,只是迫不得已。等回到出云山庄,比你厉害的人多了去,你以为他们还会像现在这样对你唯唯诺诺、诚惶诚恐?”
“你说的比我厉害的人,是指你未婚夫江心月?”柳云闻着怀中女子玉脖里散发出的幽香,左手顺着唐羽尘的水蛇腰向下面浑圆饱满的两瓣探去:“可你别忘了,这些人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我掠劫你的从犯。退一万步,他们看着我们这对奸夫淫妇在船上卿卿我我,夜夜作乐,却保持沉默,回到出云山庄,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会对江心月说。否则,江心月在对付我的同时,也不会饶过他们这些见死不救的胆小鬼。”
“谁和你奸夫淫妇夜夜作乐了!”
“那就当是狗男女好了。”
“你你才是狗。”
二十一年来,唐羽尘还从未被人抱在怀里,贴着耳朵抚摸着敏感处说着这样的流氓话,当即又恼又恨,拼命挣扎。
她刚一挣扎,柳云便松手。
“全部警戒!”
扬臂,柳云喊道,声音传遍用铁链相连的三艘大船。
众江家子们满头雾水,他们左看看,右望望,茫茫大海,滚滚浪涛,空无一人。
“怎么了?”唐羽尘问道。
“有人。”柳云皱眉,迟疑道:“是个很奇怪的人。你看,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