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抱着晕过去的婠婠,脸上闪过一阵心慌,抱着她的双臂紧了紧,正待开口便看到匆匆赶到的徐御医,没再说话,胤禟立马抱起婠婠往栖云轩里赶。
董鄂氏一脚被踢飞后,立马就冲出一堆人来把她制服了,至于其他人,照顾弘旻的有,跟过去照顾婠婠的也有。
胤禟将婠婠抱到内室,听徐御医说她没有大碍,只是惊吓过度,他才放下心来。只是当他的目光落在婠婠受伤的颈项时,身上那幽冷的气息让所有人心惊胆颤,手脚发惊。
胤禟坐在床边,双手握着婠婠微凉的柔荑,一刻也不肯松开,就这样紧紧地握着,似乎是怕自己一个放松,掌心的玉手就会消失一般。
婠婠正在昏睡之中,自然是看不到胤禟患得患失的表情。一旁的青鸾不敢抬头看胤禟,只是小心地帮着婠婠处理脖子上的伤痕。婠婠脖子上的伤口其实不深,只是伤痕多了又不停地流血让人觉得可怖。
“外面如何了?”胤禟瞧着婠婠恬静的面容,沉声问了一句。
“回主子爷的话,福晋被带到了大厅,弘旻阿哥在门外等着见侧福晋。”青鸾感受到胤禟语气中的寒意,不禁小心翼翼地回道。
“让他进来。”胤禟应了一声,目光依然放在婠婠的身上。
对于弘旻,胤禟一直精心教导,毕竟他是他选择的继承人,日后整个恭亲王府都要由他撑起来,所以在教导方向,胤禟一向严格。今天之事实属突然,他自己亦心绪未定,自然不会借此去教导儿子学会冷静了。
青鸾出去之后,青烟便领着弘旻走了进来。弘旻此时面露惊慌,完全不似平日那副小大人的沉稳模样。走进内室,看到躺在床榻上双眼紧闭的婠婠,差点没哭出来。
“额娘,额娘!”弘旻趴在床边,声音哽咽,一双小手抓着婠婠的衣袖,怎么也不肯松开。
小家伙真的吓坏了,他努力成长,想做一个好儿子,好哥哥,却从来没有想过会失去自己的额娘。刚才惊险一幕,真的吓坏他了。
胤禟握着婠婠的手,即便弘旻过来,他亦未曾把手松开。目光扫过弘旻红红的眼眶,握着婠婠手的双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你们在这里照顾好侧福晋和大阿哥,爷有事情要处理。”
“是。”青烟闻言立马行礼。
屋里的人都知道胤禟要处理的事情就是董鄂氏,心里都觉得痛快,毕竟他们这些人的性命跟婠婠是绑在一起的,董鄂氏要婠婠的命,这从某一方面来说也是要他们的命。即便尊卑有别,但涉及自身性命,是人都会有情绪,他们会想看董鄂氏的下场也实属正常。
董鄂氏被拖到大厅里,整个人被按在地上,一动都不能动。身体原本就很衰弱的她自打被拖进来就不停地咳嗽,感到身上的力气渐渐消失,一阵阵冰冷不断袭来。她原本就只是拼着内心的不甘行事,现在的她失了机会,丢了得意,唯一剩下的就是疼痛。
胤禟那一脚可谓是用尽了力气,即便董鄂氏身体健康的时候也不一定撑得住,何况还是久病之后。也许真的是胤禟踢得太狠,此时的她似乎有些意识不清了。
因着董鄂氏之前装柔弱劫持了婠婠,此时尽管她表现得毫无气力,按着她的粗使婆子们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胤禟从内室走出来,看也不看董鄂氏一眼,直接坐到主位上。青鸾很有眼色地送上热茶,胤禟接过呷了一口,才拿正眼看向被按在地上的董鄂氏。
此时的董鄂氏可谓是狼狈到了极点,过去的风姿和荣华丝毫跟她沾不上边,青白的脸色和嘴角的血迹也丝毫引不起胤禟的怜惜。
“董鄂氏,现在你还有何话说?”胤禟脸上的神情终于恢复了平静,不再像之前那般苍白,也没有丝毫的慌乱,只是语调里的寒意让听到的人不自觉打个寒颤。
董鄂氏咬着牙动了动,但是她的肩膀和四肢都被人死死地按住了,根本无法动弹,相反地只要她稍稍动一下都会引来周身的疼痛感。勉强抬起头,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触及他眼角眉梢间的不屑和戾气,她突然之间有些怕了。
之前她的确是抱着死的心态劫持婠婠的,但是真当死亡来临时,她又后悔了。
“爷觉得我还有什么话可说?求饶吗?”后悔、害怕等种种情绪交炽在一起使得董鄂氏神情恹恹的,给人一种自暴自弃的感觉。
“的确。即便你求饶爷也不会再留你,原本只要你够本份,爷便一辈子不动你,可惜你心大了,爷这小小的恭亲王府到是装不下你这尊大佛。”指节分明的手指轻抚茶盏边缘,优雅的姿态让董鄂氏有些恍忽。
董鄂氏一脸了然地扬唇,原本是想嘲笑自己的痴傻,却不想张嘴的瞬间伴随而来的是剧烈的咳嗽,一口鲜血随之喷涌而出。陡然瞪大双眼,喉咙里发出几声呜咽,她想问他,对她,他可曾有那么一丝心动,可是张了张嘴,却是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胤禟冷眼看着她,脸上的愤恨和不屑因着她的举动变得越发地明显。曾经的夫妻情份早就随着她先前的举动消失得一干二净。
说什么真心,说什么假意。胤禟看似随性,事实上他要得是对他一个人的真心,那些打着真心的名号为自己或者身后的家族谋利益的人,光明正大他到不觉得如何,躲躲藏藏的反而让他觉得恶心。
“董鄂氏,你动手之前可曾想过董鄂府,爷想你阿玛他们一定会感谢你的举动,因为爷心底的努气已经成功被你挑起来了。你应该庆幸婠婠没事,她若有事,爷会让董鄂氏一族彻底消失。”一脸阴冷地盯着她,胤禟面色认真地道。
“不!你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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