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风雷神斧突然迸射出璀璨的金光。
神炉门众人情不自禁地齐声欢呼。
金光一闪之后,突然消失;一个七彩的影子,从场中大坑中电闪而出,冲向血岭东边。
同时山丘般的风雷神斧也已经消失不见,场中深坑之中,只剩下手持已经恢复到原状的风雷神斧的任长耳。
“七彩,哪里逃!”任长耳朝七彩獬王的背影厉声大喝,朝它迅速冲去。
可是七彩獬王的速度比任长耳快得多,很快就奔回了血岭东峰,然后几个起落,跃下血岭,朝东扬长而去。
其它血獬见獬王败在神斧之下,全都转身仓惶逃窜。
任长耳跳出场中大坑,目送群獬逃窜,并没有追赶。
血岭西峰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任长耳在欢呼声中,身影几个闪动,回到西峰。
任飞翔等人迎上前去,任长耳却没有理睬他们,而是望向吴缺,对他说:“血獬已退,你何去何从,悉听尊便。”
说完,任长耳越过众人,径自下峰而去。
任飞翔、任盈仄等人面面相觑,也纷纷起身,准备下峰。
幻影转头对吴缺说道:“刚才老祖为什么不乘机杀了七彩獬王?”
吴缺转头看了任飞翔他们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原来,刚才最后一下,风雷神斧突然断裂,并没能劈入七彩獬王额头;但是任长耳反应极快,瞬息之间,又施展镇法将断裂的那节神斧压在斧上,骗过了所有人。
七彩獬王虽然心有疑惑,但是已经被吓破了胆,加之不想冒险,所有乘机逃脱。
只有吴缺看得清清楚楚,心如明镜,却不想说破。
吴缺随着任盈仄等人回到议事厅,静坐等候消息。
很快,探子来报,所有血獬,都已经从血岭东边撤退,正在向东边血獬地界腹地进发。
正如任长耳所说,看来血獬是真的退却了。
神炉大地的修行者门,也都纷纷从血岭撤退,只留下必要的警戒人员。
几天后的清晨,吴缺和幻影骑着大黑和麋鹿,站在血岭东峰巨石之上,迎着初升的太阳,望向远方。
“吴缺哥,血獬地界,到处都是强大的血獬,我们贸然进入,真的合适吗?”幻影忧心忡忡地问。
吴缺勉强一笑,说:“幻影,说不定我们去了之后,能学会它们神奇的变化之术呢。到时候我们化作两匹黑狼,它们就怎么都认不出我们来了。”
幻影扁了扁嘴,说:“黑狼这么丑,我才不要。我要变成一头漂亮的小鹿,天天在河边喝水、吃草。”
“嗷呜!”大黑听到幻影说黑狼丑,发出不满地嚎叫,然后撒开四蹄,朝东奔去;幻影催动麋鹿,跟着下了血岭。
阳光照在两人身上,给他们带来一丝暖意。
在血岭谷中奔出一段距离后,吴缺突然心有所感,回头张望;幻影也跟着回头。
只见血岭峰上,隐约可见一个人影。
“是神炉门老祖!”幻影低声说道。
吴缺朝峰上老祖招了招手,然后转头,迎着阳光疾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