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这啥意思?”李恒陪着笑道:“当年在东瀛跑买卖,得到了李老爷的帮衬。这点香火请,一直没机会报答,还请陈老爷行个方便。”
陈燮瞪眼怒道:“老李,你骂人呢?有这么说话的么?你我啥交情,再叫老爷,你出去,以后别进我的门。”李恒笑道:“好好,陈大人,我错了,行不。”
陈燮歪歪嘴,叹息道:“这人真没意思,当年都刚出来混的时候,没这么多礼数吧?老李,咱们之间就别来这套,你要在老爷大人的叫,那就当没我这个朋友。”
李恒笑道:“好,思华,我就不客气了。”陈燮道:“这就对了,坐下说话。”说完才看了一眼李国助,这货一直站着。陈燮打量一番,才问李恒:“李兄,你什么打算?”
李恒稍稍沉吟才道:“如今东南海面,郑芝龙一家独大,是条船走东瀛的航线,都得给他家交保护费,我的船都不能幸免。说实话,跟他的交情的也有不少念头了,结果他跟我讲规矩。这事情,我心里可真憋的难受。这样吧,5oo料的船,你开个价,能卖多少,我绝不还价,有多少要多少。”
陈燮听出来了,这家伙也是无利不起早的主,不过他很识趣,不提什么大船。仔细一琢磨,陈燮回过味道来了。笑道:“李兄,这是不想跟我合作的意思啊。”
李恒听了哈哈大笑:“就等思华这句话呢,我一个做买卖的,不用这么多船不是?”
陈燮点点头道:“郑芝龙现在是福建的官,不好跟他闹到桌面上。这样,一时半会的先让他逍遥一阵。明年春天,5oo料的船我拿出4o条来。不过话说回来,这人你得给我作保。出来问题,我可找你要损失。”
陈燮可没安好心,郑芝龙在海上收保护费,每年几百万两,这钱不能让他一个人挣了去。得跟他分一点,不然心里不平衡。
“思华,我觉得可以这样,先给他吃点苦头,然后大家坐下来谈。”李恒个主意,陈燮稍稍一想便道:“这事情,我肯定不能出面。”
李恒笑道:“不用你出面,回头让国助去海上,跟他算算过去的一些帐。”
陈燮这才点头道:“那行,我让西劳经配合一下,对了,先君子后小人,不管你们怎么谈的,我要三成的好处。再有,这些船,我不能白给吧?”
李恒看了一眼李国助,这货很有眼色,立刻从怀里摸出一张钱庄的汇票,放在桌子上。陈燮低头看一眼,五十万。当即冷笑几声不说话了。李恒见了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汇票,摆在桌子上。陈燮低头一看,这才露出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最迟明年二月,你带人来拿船。”
李恒笑道:“思华,你得给配好枪炮吧?”陈燮笑道:“这个自然。每条船一门12磅炮,四门6磅炮,八门3磅炮。不过先说好啊,药子另外算钱。”
李恒急了,站起道:“我说思华,这就不厚道了。你给郑家的货,还送了5o炮弹和药包呢。怎么到我这就要钱了?不行,不行。”
陈燮啧啧两声,一副我很吃亏的表情道:“那行,5o就5o。李兄,你是个奸商,我说不过你。对了,除了炮,滑膛枪不来一点?看在大家老朋友了,我送你2oo条,其他的采购,打八折。”
李恒道:“我要是要,但是我没银子了,能赊账么?”刚才还是一片又好的气氛,就这么一句,陈燮跳起来了,指着李恒道:“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哪有你这么做买卖的?这滑膛枪,不管是谁来,2oo个银圆一条,不带还价的。上个月,关宁军要卖两千条,我都没货。”
陈燮这就是鬼话,关宁军是来买火炮的,陈燮弄了一批3磅炮忽悠人家。大口径的火炮,陈燮往福建买,那是因为郑芝龙能从番鬼手里买。往关宁军卖,还不知道便宜谁呢。所以这个军火买卖,还得分人。卖给关宁军,将来十有**要打到登州营的头上,陈燮当然不能卖大家伙。卖给郑芝龙,那就不一样了,怎么都不会落到后金的手里。
李恒纠缠再三,最后只好作罢,又拿出二十万的汇票,买了两千条滑膛枪,最后还硬要了一百的弹药,陈燮装着心疼的样子,还是答应他的条件。
其实这个买卖,就算弹药不要钱,陈燮都赚死,这是绝对的暴利。有一点很关键,离开陈燮的弹药这些武器的威力大减。郑芝龙现在就得捏着鼻子来买弹药。陈燮这里算盘打的很精明,先两边买军火。回头让水师去帮忙打郑芝龙,还能分一份保护费。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