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梳洗完了才想起道:“我得扮作男子,否则出去不得。”陈燮一想也是,让她换了男装,没想到她还真有男装,穿上一看挺合适,知道她没少这么干。
这女人男子打扮,竟然是俊俏的小哥一个。牵着手,一把油纸扇,行走之间还脉脉含情的互相看,这也就是在大明,搞基不受歧视。
走了一段,路边有茶楼一家,进去刚坐下坐下,看见一身男装的柳如是,一个人坐那东张西望的,陈燮就乐了,看见茶楼门口带着帽子晃悠的亲卫,放心了。
感情柳总编更紧张啊。昨夜三更刚到,报纸就印出来了,一共是三千份,要送一千四百多家。多出来的报纸,自然是备用的。
收着印刷机看着报纸出来的那一刻,柳如是自然是激动不已,这份报纸是她亲自校对,每一份稿子都很熟悉内容,但就是看不够。小心的收起第一张报纸,等到印完了,她也没睡意。五更天了,在床上翻烙饼,天蒙蒙亮了,干脆也不睡了,穿上男装悄悄溜出来。
茶楼开始上客的时候,自然的看见桌子上摆的报纸,柳如是目睹一名儒生叫来伙计,问起这是什么。伙计答道:“明报,免费给客官看着消遣的,看罢不要拿走,放桌子上就是。”
这位儒生果然拿起报纸,仔细的看了起来,一边喝茶,一边看,这下柳如是放心了。这报纸,没扔了就好。不料随后看完报纸的儒生自言自语道:“满篇白话,粗俗了点,倒也有趣。”
柳如是生气了,偷偷的观察他,见他看了第三版,突然精神一震的样子,心道果然能有吸引他的地方。第三版有柳如是和郑妥娘的作品各两,都是旧作,还有“文抄公”陈某的大作两篇。算是还能凑合的过去,半个版面的征文启事,更是让这个儒生跃跃欲试。默默的记录下投稿的地址,再看第四版的时候,就抬不起头了。
“好一篇石头记!”儒生拍案一声而起,惊动了刚落座的陈燮和郑妥娘,更把柳如是给惊着了,赶紧扭头,看见陈燮和郑妥娘朝自己笑,脸露得色,过来挨着郑妥娘坐下,低声道:“成了。”
三人在茶楼坐了一上午,两份报纸被人翻看无数遍,有出言赞叹者,有讥讽之辈。两女时喜时怒,陈燮在侧看着女人的变脸术,暗想川剧变脸都比不上这两位吧?
回到家里,三个都没怎么睡好的人,相视一笑,各自回去补觉。陈燮刚躺下,就觉得不对劲,身边软软的挤来挤去的,侧脸一笑,这女子脑门顶胸前。唔,仔细一算,确实有日子没那啥了,当下也不客气,搂定娇躯,一番交颈贴胸的温存。没一会,这女子便撑不住了,转过身来,扭着腰去一下一下的缓缓的够那坚硬处。
醒来已经是夕阳西下,楼下老钱等在外头。见陈燮出来,赶紧上前道:“思华,都办好了,只差一个开张仪式,打钱庄便可正式开业。”钱不多拿出一个大信封,里头都是签好的合约。
“老钱,你等着看,这钱庄汇通天下的那一天吧。”这才是陈燮关心的重点,比起这个,报纸真不算什么重要的事情。
钱庄的重要性,大明人还没察觉。一份明报却先给南京士林搅乱了心神。
明报的创刊号,也就是第一期报纸,一天的时间,阅读者无数。老钱刚走不一会,门口敲门声擂鼓似得,假娘出来一看,来者是同行。秦淮河上的名妓,顾喜,小名唤着小喜,因一双大脚,兼体态丰盈,人称顾大脚。这女子性情豪爽,与郑妥娘有些交情,假娘不知为何杀上门来。
“顾家的,你这是?”顾喜盈盈道福,笑道:“见过郑家娘,有日子不见郑姐姐,奴家怪想的,昨日得一副好麻将,来寻她耍子。”不待顾喜进门,又一顶小轿子停在跟前,一个女声道:“莫着急,带我一个。”轿子上下来一个女子,肌肤赛雪,白衣素面。
“天,今是怎了?一个接一个的来,这都啥时候了,买卖都不做了么?”郑家假娘心里如是想,脸上却笑成花道:“原来是李十娘。”
这两个都是秦淮河上有名的人物,风月场上拔尖的魁。家里有个柳如是不走,就够郑家娘心里着急的,又来了俩,这都怎么了?
厨房里郑妥娘正在素手学作羹汤,丫鬟雨儿跑去宝信。两女进来,看见楼上下来的柳如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