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担心被人强取豪夺,血本无归。
“县令大人真是雷厉风行,短短数日就肃清了集市风气,还我们一个朗朗晴空啊。”
“是啊,易大人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官。之前就力挽狂澜为华亭百姓追回了赈灾钱粮,后又组织修路、抗衡瘟疫,桩桩件件,那件不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如今又开始整顿吏治,真是明镜高悬,再世青天!”
“可惜易大人任期只有三年,真希望易大人不要走啊。”
“说什么呢,易大人再好,我们也不能自私地妨碍他的前程啊!”
“就是,就是,不过我还是希望易大人要是高升,就升为太守好了,这样我们华亭县不是照旧还是他的治下?”
……
易珩听了一耳朵百姓们对易玹的称赞,当即兴奋地赶到县衙将这些告诉了易玹:“……哥,你听听,你听听,百姓们对你可真爱戴呢!”
“我以真心待百姓,百姓自然也会以真心待我。”易玹理所当然道,“你在乡下庄子待得好好的,怎么过来了?”
易珩一个激灵,忙想起正事道:“哥,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可不要太激动啊。”
易玹嗤笑道:“我看你倒是挺激动的。”
“嘿嘿!”易珩摸了摸脑袋,“因为确实太激动人心了——阿茗能站起来了!”
易玹神色一震:“你说什么?”
“阿茗可以站起来了!”易珩大声道。
易玹愣了一瞬,随即也狂喜不已,来回踱步:“好,好啊,多年的心病总算一朝祛除了!”
虽然激动,但易玹很快克制了下来,转头看向易珩:“你怎么还在?”
易珩:“……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委屈巴巴。他怀疑这不是亲哥。
“说。”易玹示意道。
“嫂子准备设宴为阿茗庆祝,让我来请你过去。”易珩不情不愿道。
“你怎么不早说?磨磨蹭蹭的。”易玹嫌弃道,随即当先走了出去。
易珩:“……”
易玹赶到的时候,庄中正热闹着,伙计们忙前忙后,还敲起了锣放起了鞭炮,一看就是大场面。
他快步走入大宅,看到身长玉立的花茗还怔了一下,之前听易珩说还觉得有些虚幻,此时亲眼看见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阿茗能站起来了”。
“好,好啊!”易玹再次连声说好,双手抓着花茗的胳膊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是欣慰,“来,走两步。”
凌相若一个趔趄,莫名又想起“没病?没病走两步”那个梗。
花茗也是嘴角一抽:“……”
易玹却兴致勃勃:“快,快走两步看看。”
花茗只好走秀一般在他面前来回走了几圈,还伸开双手转了三百六十度:“怎么样?没什么不妥吧?”
“果真好了,走路也利索。”易玹啧啧称奇,神情欣慰得活像一位老父亲。
庄子里这么热闹,正在庄中养生的客人们,以及村中的村民们自然都察觉到了。于是纷纷过来询问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凌相若想着这么喜庆的事自然是越多人分享越好,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庆祝,岂不是能为花茗积攒更多的祝福?于是她便直接公布了庆祝的内容。
宾客们和村民们纷纷祝贺花茗腿脚痊愈,甚至还临时去准备了贺礼。
“大家都来吃酒,热闹热闹。”凌相若大方邀请道。
族长、族老们也在家中小辈的搀扶下来了庄中,毕竟给侯爷庆祝,机会多难得?
与此同时,一道人影埋伏在暗处远远观望了一下庄子,眼神一片阴翳:“真是天助我也,这么多人都在这里,我看你怎么善后!咳咳。”
说着还咳出了一点血来,不过他除了脸色更阴沉了几分外,并不把这点小伤放在心上,转身一瘸一拐地往村北走去。
与凌相若家的热闹相形见绌的是,凌朱氏一家气氛却压抑的很,大半村民都去凌相若家道贺了,这更让憋着一口气的凌朱氏心头不快。天寒地冻也没什么农活,凌大柱和凌二柱也窝在家里不出门,但却各自躲在屋中不去触老娘的霉头。
凌大柱新娶的继室凌余氏一边做着针线,一边道:“你那个女儿真是太不像话了,哪有女儿不孝敬爹的道理?她倒好,还让人把你架走了,这要是传出去,就是对泽生的名声也不好啊。要是上面的大人知道泽生有这么个妹妹,谁还敢看重他?”
凌大柱本来都听得烦了,但听到还会影响大儿子,顿时坐不住了:“这个祸害,当初就不该生下她!可她厉害的很,我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