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听起来有些缺少人情味,因为沈澜怎么说都曾经是他的妻子。
慕礼的余光注意到余娆沉思的侧面,轻咳一声,“怎么了?”
余娆想了想,终于还只是摇摇头。她不是圣母,真没有必要为了沈澜去打抱不平。余娆后来才明白,自己那个时候会有这样的想法,不过是物伤其类,由己及人。
在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希望的种子已经在发芽。如果不曾有希望,又何来失望。又或者说,种子一直在冬眠,随着缠绵的春风而来,便破土而出,顽强扎根在心底。
“不要想太多,好心情才有助于备孕。”跨出电梯的时候,慕礼淡淡地提醒她。
又是滚完床单的一个早上。慕礼像是食髓知味,要的又急又狠,商宁疼得喊出来,那人又化作和风细雨,温柔绵绵。
陶思似乎对她跟慕礼滚床单的事情特别感兴趣,没事就问:“滚了吗?”
余娆脸红了红,受不了她这样的简单直接。
陶思哇地一声尖叫,“不得了,这得连续多少天了?”
“别胡说!”余娆连忙出声制止她。说话也不看场合,两个人就站在走廊里,周围还时不时地有护士经过呢。
陶思挤眉弄眼:“那你告诉我,你们有几天没有做?”
余娆认真地想了想,呵呵干笑两声,“今天天气不错,贺琛下午说要来看嘉乔呢。”
“别转移话题啊,那慕礼是得有多么饥……渴……”
余娆着急地伸手戳她脑门:“你再说,我保证不打死你!我看最饥……渴的人是你才对,赶紧地去找个男朋友!”
“我是想找个男朋友啊。吴家人现在又来厚着脸皮求我了,上次吴正那货居然来给我道歉,说让我给他一个机会好重新开始。”陶思眉宇间闪过懊恼,“怎么有脸皮说出这样的话?”
“你爸那儿应该不会同意的。”余娆安慰她。
陶思脸上微微变了变,当初会定下来这样的亲事就是这个父亲,他的眼里只有钱,只有他的事业,妻子女儿又算得了什么?
陶思赖着余娆,“那你赶紧给我介绍一个吧,好不好?”
余娆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人:“我觉得有个人好像还不错。”
“谁?”陶思双眼冒光地看着他。
“贺琛。”
“他就算了吧。”
“怎么呢?”
“我当他是朋友呢。难得有一个愿意和陶思做朋友,而不是陶氏集团千金做朋友的人。”
余娆只能在心里哀叹,贺琛,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傍晚贺琛提着果篮如约前来,同行的还有季子庭。
贺琛进来之后,目光就在病房里面转了一圈。余娆只好说实话,不用看了,陶思不在。
“去哪儿了?给她打电话也不接。”
“好像……好像是去相亲了吧。”
贺琛没有说话,沉默的样子让余娆觉得他挺可怜的。
“陶思其实觉得你很好的。”余娆安慰他。
“但就是不想做我女朋友,对吧?”贺琛苦笑了一下。
余娆摇摇头,“不是啊,你想多了。”
贺琛的双眼唰地一下亮的惊人。
余娆觉得接下来的一句话真是难以启齿,“她只是想和你做朋友。”
季子庭在旁边落井下石:“一开始还以为是给你发好人卡,敢情这是友情卡。”
贺琛抬脚踹过去,怒骂一句:“滚。”
两个人回去的时候,恰好在楼下撞见上来的慕礼。
贺琛有气无力地打了声招呼。
慕礼觉得奇怪:“怎么了?”
一旁的季子庭幸灾乐祸地说了贺琛今天的好运,连表白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发了两张卡。
“你说说他这是不是情路坎坷?何必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放眼看世界,你会发现,还可以在其他的树上撞死啊。”季子庭没有正形的笑完,就立刻跑到车上去等人。
贺琛神情很难过地问:“我的情路怎么这么坎坷?”
慕礼:“所谓的情路坎坷,不过就是睡不到想睡的人而已。”
贺琛阴郁地看着好友春风满面的脸:“那你现在是睡到想睡的人了?”
慕礼餍足地一笑:“自然。”
贺琛嫉妒的胃里冒酸水:“你小心被发现了!我看余娆这人,一旦刚烈起来,我怕你把搓衣板跪穿咯都没有办法了。”
“舍不得自己,套不到老婆。”
慕礼优雅地施施然上楼去,不理会他的这些话。
贺琛对着这话认真地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