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餐,四个人一起离开。贺琛自然是送余娆回家,慕礼和沈澜先上车离开。等着车子离开了,贺琛这才替余娆打开车门。
回家的路,贺琛轻车熟路,直接送到酒店门口。余娆向他道谢,“谢谢你,贺先生。”
转身欲走,却被叫住。
“余娆,你忘了说再见。”贺琛倚靠在车门上提醒道。
哪儿还会再见。余娆细眉蹙起又舒展,估计是指他要追求陶思的事情,于是微笑地从善如流:“再见。”
看着余娆进去之后,贺琛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坐在了大堂吧里,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坐着,等着陶思回来。
晚上十二点,贺琛整整坐了四个小时之后,陶思踩着十厘米的水钻高跟鞋身姿摇曳地走进来大堂。
“你怎么才回来?”贺琛冲到了陶思的面前。
懒懒地打了一个呵欠,陶思只是扫了一眼贺琛就移开了目光,“我今天还算回的早了?你怎么还没有走?”
“我……”等你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电梯来了。陶思一脚跨了进去,随意地招招手,“再见。”
贺琛莫名其妙,先前她的态度还不至于这样敷衍,紧紧跟了上去,“怎么了?是我哪儿做错了?”
陶思倚靠在金属墙面上,风韵的杏眼半合半开,斜睨着他,“你跟慕礼是亲戚?你怎么不早说?”
“你又没有问过我。”
陶思微微一笑,带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醉人妩媚,“那我不想理你也不需要问你。”
女人这种生物,简直是将不讲理发挥到登峰造极。
贺琛一向惯着陶思,对着她是一点儿少爷脾气都没有,“我错了,行不行?都是我的错。”
“你错在哪儿了?”
“……”
贺琛哽住,说不出话来。
陶思轻摇手指,不屑地指着贺琛,“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尤其你还跟慕礼是亲戚。”
也不给贺琛说话的机会,电梯门一开就走。
等贺琛追上去,陶思飘逸的裙摆刚好消失在门口,只留下空气里隐隐的香气,是她身上若有若无的撩人香水味。
————
余娆听到关门的动静出来,就看到陶思躺在客厅沙发上,蜷缩着不动。
“胃疼,娆娆。”
估计是胃病复发了,余娆随意套上一件长裙,踏着拖鞋出门去。循着记忆绕到了地段稍偏但是较近的药店,余娆往回走。
安静的小巷里,这会路灯突然间都黑了。余娆走了一段之后就感觉到不对劲,似乎身后有脚步声跟随着自己。
不动神色地加快,耳朵敏感地捕捉着后面,她快,它也快。
一点光在巷口,余娆再也忍不住地跑起来,脚步声也变为奔跑。
手肘一紧,一只手已经从后面抓住了她的胳膊。
那一瞬间,脑子里面闪过很多黑巷杀人镜头。
余娆吓得惊声尖叫,“啊……”声音瞬间消失,被一只大手堵住了。
“是我。”
熟悉的声音响在耳际,激烈的心跳声在黑暗里变成了跳跃的鼓点。余娆平息了呼吸,伸手去推他,却被一只大手握住。
“别动,让我抱抱你,最后……一次。”
许是他低沉的声音太富魅力或者是跟当初傻掉的慕礼说话语气相似,余娆一时迷惑,安静地没有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