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娆一脸的可惜,“这年头,好男人都有男朋友了。”
“他倒是没有男朋友,还刚被男朋友甩了。所以,跟着我回国来散散心啦。听说好像是被家里逼婚呢,他的男朋友扛不住家里的压力结婚了,他不想结婚,就逃回来了。”陶思一口气讲完,又拿手指捅了捅余娆,“你什么时候休假?”
余娆算算日子,估计要等到慕礼这一行离开酒店,恐怕才能得到空闲。
“早说了,跟我做别的工作,酒店这个工作时间又长,太磨人了。假期还得不到保证,简直是非人的虐待。”陶思是自由职业者,偶尔写写专栏,给杂志社投稿足够让生活清闲。
余娆只笑不语,她看上酒店这份工作包吃包住,又不是很看重文凭,能够尽可能地省出钱来。这一点上,与享受生活为宗旨,信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陶思观点相悖。
回到总统套的佣人房,桌面上那份抹茶蛋糕底朝天地躺在地面上。
大概是自己出门那会太大意了,把蛋糕弄地上了都不知道。余娆把已经不能吃的蛋糕丢进了垃圾桶里。 拿起桌上的香薰抱枕,余娆忽然间萌生了去见嘉乔的想法。
这个念头很疯狂,要赶在沈澜他们回来之前回到酒店里,那么意味着她很有可能只能在那儿呆上五分钟,连话都不能和嘉乔说几句。可是,她还是想去,否则今晚上怕是要失眠。
开着陶思的车赶到了福利院,门卫一看是她根本就不肯让她进去。余娆平常和这位看门的老大爷关系还不错,不停地说着好话,保证自己只是进去看嘉乔一眼,隔着玻璃望上一眼就好,绝对不会闹事。
“来晚了。嘉乔后来被接走了,说是被带到那对外国夫妇住的地方去了。”看门大爷说完就把大门紧紧地关上了。
虽然张院长给过自己保证,可余娆还是有了……不好的预感。努力安慰着自己不会的,可是车一开,晚风吹进来,面颊上冰凉如水,抬手一抹,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没有出息地哭了。
失魂落魄地回到总统套,余娆一推开门,就看到慕礼面色阴沉地坐在沙发上。气氛阴沉,她感觉到了,勉强打起精神来扯出一个笑,“威廉先生,晚上好。”
慕礼对她向来没有好脸色,语气阴沉地开口,“余管家,你电话是用来做装饰用的?”
余娆一怔,“什么意思?”
慕礼只对着她笑,笑容冷冷的,充满了讥讽。
手机里面有五个未接,都是酒店房间打来的。她想了想,除了道歉,其他的无话可说。
慕礼却不依不饶,“难道不解释一下为什么不接电话?贴身管家,随叫随到,难道不是你们的职业素养吗?”
说什么?难道说因为我一直在哭,又在开车,就算来电话了,也不想接吗?她眼眶微微湿润,低下头去,“威廉先生这么着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慕礼抿紧了唇,狭长的丹凤眼凌厉地眯起,盯着她看了一会,走到了余娆的面前。
感觉到他的强烈气息逼近,余娆头也不敢抬。眼角紧盯着他的动作,几乎是他的手一抬起,余娆立刻跟触电似的往后跳开了一大步。
慕礼的手却转了个方向,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
余娆脸腾地一下红了,隐隐地感觉自己的脸被打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