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一定不可大意。”
“是,将军,末将谨记。”
“报……”一名传令兵急速奔来。
“启禀将军,张举、王朗两位将军,已经渡过淮水,两万大军合兵一处,已兵临寿春城下。”
桃豹闻言,眼睛一亮,大叫道:“好,太好了,寿春乃江北重镇,如今被我大军团团包围,传令,让张举、王朗在寿春城外十里处扎营,只围不攻,同时提防晋军的援兵,大意不得。”
“是,将军。”传令兵领命,快速离去。
“将军,为何不直接攻下寿春。”
桃豹嘴角一抹狠笑,沉声道:“寿春易守难攻,守军颇多,当涂诸城的败兵也奔向寿春,如今,守军至少五千,我军贸然攻打必然损失惨重,不如先行围困,待其城中粮尽水干,可不攻自破,本将率主力一路向南,奇袭历阳城,只要历阳一破,晋军必然胆寒,淮南郡将尽归我大赵。”
“将军妙计,我等佩服。”桃豹身后诸将齐声恭维。
“哈哈哈哈!”桃豹仰头大笑,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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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营左旅四百余将士,在华安的率领下,一路策马向北奔驰,日落之时已经到达阴陵,阴陵是座小城,守军不足五百,位置恰好在当涂和东城之间,由于天色已晚,华安决定暂且进城休整,第二天一早再向当涂进发。
一进城,华安就发现了大量的难民,询问之下才得知当涂已经失守,虽然这早已是意料之中的事,但看着这么多的难民无家可归,华安的心中仍不免一阵悸动。
尤其是这些难民急着逃难,并没有带足行礼,此时在饥饿的驱使下如强盗一般,在大街上抢夺沿街的店铺,造成了相当大的混乱。
民以食为天,老百姓一旦失去最基本的生存保障,便会爆发出可怕的破坏力,对于这些难民的强盗行径,华安一时也无可奈何。
前方是一座废弃的军营,华安勒马,回头下令道:“全军进入前方军营,休息一夜,明日一早出发。”
“驾……”四百士兵依令策马进入废弃已久的军营。
虽然是座废弃的军营,但好在最基本的房子和床榻都在,而且规模不小,足够屯驻数千大军,容纳华安的四百部下自然绰绰有余。
负责守城的阴陵守备,见华安等人是平北将军韩潜的亲兵,但却屈身在废弃军营,忙客气的送来了酒肉,并亲自前来寒暄一番。
“各位将士前来阴陵,却屈身在此歇息,在下心里着实过意不去,这些酒肉是孝敬诸位将士的,万望收下。”阴陵守备客气的说道。
华安闻言,心中颇为舒心,这个阴陵守备没有摆一点官架子,而且自称‘在下’而不是‘本将或本官’,这无疑拉近了与华安等人的距离,让人倍感亲切。
“守备大人客气了,我等都是粗人,住哪里都一样,至于酒菜,既然大人都送来了,华安就却之不恭了,多谢。”
“哦,原来是华将军。”阴陵守备恭维了一句,随即问道:“不知朝廷的主力大军何时能到阴陵,赵国大将桃豹的数万大军已经不远了,阴陵守军只有不到五百,根本抵挡不住。”
阴陵守备说完,蹙眉耷眼,一脸期待的等待着华安的回答。
华安嘴角淡然一笑,原来这才是阴陵守备到此的真实目的,他是想从华安口中探听朝廷大军的动向,好早作打算。
若朝廷大军立刻增援阴陵且兵力强大,他自然会全力整顿城防,做死守打算。若朝廷大军并无增援阴陵的意思,他就会立刻收拾行装,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
当然,他的这种打算也是无可奈何,毕竟,阴陵守军只有区区五百人,而桃豹的中军就有四万之众,实力过于悬殊,抵抗意味着死亡。
“守备大人过奖了,华安只是一名都尉,算不上将军。”华安先客气了一句,接着说道:“我北伐军三万主力已经进驻东城,最多两日便可抵达阴陵,大人这几日可动员城中百姓修缮城防,城头多置滚木?石,桃豹大军也不是铁打的,不必过于担忧。”
“大军主力已到东城,如此在下便放心了,诸位将士早些歇息,在下告辞。”阴陵守备说完,微微抱拳一揖,转身离去。
“不送,大人慢走。”华安客气了一句。
阴陵守备走后,华安一把夺过铁牛手中的酒坛,大声斥道:“都喝完整整一坛了,还喝。”
“大哥,让俺再喝几口。”铁牛显然没有喝够。
“不行。”华安白了铁牛一眼,看向诸将,大声道:“明日还要早起,将士们吃完了,立刻回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