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等就可以了……”说话间,蓝袍男子飞跃而起跳落悬崖。
白裙女子皱了皱眉,还想说些什么,然而蓝袍男子已跃下悬崖了,话到嘴边未能出口。
“啊!”白裙女子哪里会想到有人竟然如此地跳下悬崖,吃惊之余不由掩面叫道。
“六叔的轻功已经登峰造极了,就算是几位叔伯也恐有不及。这么个山崖自不在话下,不用担心。”古水凡神色不变,依旧面容清冷。
粉装女子轻轻地看了一眼古水凡身侧的白裙女子,神色中闪过一丝诧异。原先为了仇夜雨之事没有多去注意,现在骤然细看下不由神色微微一动,用一种询问的目光斜撇了下古水凡,似问非问。
“姑姑,这是**派天心师太弟子白灵姑娘。”古水凡骤然醒转,竟有些淡淡地拘泥道:“这是我小姑姑梅凌箮,跳下去的是我六叔清风居士。”
白灵内心不由狂跳起来,脸上不由一下红艳了几分,急忙盈盈一礼婉约道:“晚辈白灵见过梅姑姑。”
“嗯,起来吧!我幽谷与你们三门七派的仇怨算是更深了。如今看在凡儿面上,先放一旁。”梅凌箮面上厉色闪过,见古水凡有维护此女之心,心中微微一动也就心软道。
“谢谢,梅姑姑。”白裙女子尴尬站起,朝着古水凡回以感激一笑。没想第一次见到古水凡家人长辈竟然会是此种尴尬情景,心中不由忐忑不安。
古水凡并没有多想其他,一想起仇夜雨掉落悬崖之事不由苦楚问道:“姑姑,这是怎么回事?二弟怎么会掉下这么深的悬崖?”
“被三门七派围攻,最后被黄岩那老头一掌打落悬崖。”梅凌箮神色冷峻,冷然道。
古水凡眉宇也是一片冷厉杀气顿起,忽然想起了什么的样子转眼望向身侧的白裙少女,轻轻说道:“灵儿,把那封信拿出来。”
白灵急忙从长袖中掏出一个牛皮小袋,轻轻地递给古水凡,一副小女子的拘泥之色。
古水凡接过小袋,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梅凌箮,道:“这是一个自称天尊的人写给一个名叫血影的一封信。信中说,要血影用血蚀功仿造父亲的血绪功继续制造我们与各派之间的矛盾。”
“血蚀攻?不是用剑?这是怎么回事?”梅凌箮眉头微微皱起,疑窦更甚。
忽然梅凌箮似乎想起了什么,秀容上如染寒霜道:“血蚀攻,就是青岭城中那些死去的人所中的邪功?”
“不错。凡儿认为青岭候未死,青岭候与这个血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古水凡双目闪过一丝利芒,杀气外露。
梅凌箮不急不缓地伸手接过纸条,微微一瞥道:“雨儿已经被那些所谓名门正派打落悬崖,生还机会可谓微乎其微。三门七派是我们的敌人,这个什么天尊什么血影的也都是我们的仇人,血债迟早是要讨回。”
古水凡不满各派如此下作,心中对各派杀害自己二弟之事也愤恨不已,原先已有与各派和好之意已打消了大半。若非白灵的关系,恐怕已发誓杀尽敌对之人了。
白灵自知各派如此轻率下手对付一个十岁孩童实属不该,虽有几分想为双方开解,却也不知如何说起了。
半晌无言,梅凌箮冷冷地望着悬崖前方的小山坡,看着那一滩血红,仿佛看到了惨剧发生的一幕,一时间双目呆滞。
古水凡与白灵自然不敢去打扰梅凌箮,他们知道此事梅凌箮心中的苦楚。这是古水凡所了解的梅凌箮,是白灵的直觉,仇夜雨对梅凌箮来说宛如亲子一般了。
一阵寒风吹过,数十丈外几簇树丛枝条翻滚,哗啦之声更是为这片山地添加了几分安静气息。
余风刮起了粉妆一角,梅凌箮额间几缕秀发随风飘起,冷眼中尽是不与世俗的孑然之美。
忽然,梅凌箮秀眉一挑,一转身望向了数十丈外一处树丛,厉色一闪间怒意浓郁,沉声喝道:“无知鼠辈,竟在这种地方偷偷摸摸,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