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定,他摸了摸水曲那微微隆起的腹部满脸欣喜地道:“所幸我们的孩子还好好的!”水曲嫣然一笑,不由将目光聚焦到了自己的小腹之上,只觉得所经历的这一切苦难都是值得的。
贺南只是笑容横生地道:“将来我们带着这个小家伙走遍大江南北,从此无牵无挂!”
水曲听到这里,不禁有些黯然神伤起来,贺南知道她的心思不禁安慰她道:“现在我有了你们两个,就等于拥有了一切!之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水曲感激地用力点了点头。
贺南此时才抬起头来向着方玉炎拱手道:“不知方兄弟今后做何打算?”
方玉炎只是淡淡一笑道:“我和敏儿自是回归炎族!”
贺南悠然长叹道:“方兄弟,你我萍水相逢,得你相救曲儿和孩子,贺某不胜感激!但贺某此时已然孑然一身,无以为报!”他顿了一顿,似乎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地祭出那只曳水环,他又再深深地向它看了一眼后,然后将它递到方玉炎面前:“这个曳水环是贺某的贴身宝物,还请方兄弟收下!”
方玉炎见势大惊,不禁向后退却摇手不止道:“此乃贺大哥的至爱之宝,方玉炎绝不做这夺人所爱的勾当!”
贺南只是苦笑道:“今后我与曲儿云游四海,或许再也用它不着了!”
方玉炎只是不依道:“贺大哥的好意玉炎心领了!但是这件宝物我是说什么也不会要的!贺大哥有此宝物方能保护妻子儿女,再说玉炎救人之时并未贪图报答,这般情形倒让玉炎无地自容了!”
贺南哈哈大笑道:“方兄弟年少英雄,倒教贺某自叹不如了!好吧!既然方兄弟如此大义,那贺某就欠着方兄弟这个人情,今后兄弟但有所托,贺某定当拍马赶到,义不容辞!”
方玉炎不再客气只是拱手道:“到时兄弟若有为难之事,定当直言不讳!”
贺南不由面色郑重道:“本想与兄弟畅饮几日才肯干休,但此时水族恐怕不宜久留,兄弟且尽快离开水族之境,以保无虞!你我兄弟但求他日再会!”
方玉炎有些不舍地道:“那兄弟就此别过!贺大哥多多保重!”
贺南不禁动情地挥了挥手道:“兄弟保重!”水曲偎在怀里向着方玉炎摆了摆手道:“方兄弟慢走!”方玉炎微笑回应,徐夕敏素手轻摆辞别,随着方玉炎两人御风而去。
方玉炎与徐夕敏两人听从贺南的嘱咐,一路兼程赶路,在空旷之处便由徐夕敏祭出圣宠,乘坐徐夕敏的双鹤御行,到了城都之时便稍作歇息,准备饮水干粮,一路马不停蹄,直奔炎族而去。
方玉炎一路之上想起贺南英雄气概不禁心生向往,只觉这般铮铮男儿才不辱天地,让人艳羡。
一路无话,这一日方玉炎与徐夕敏再次赶赴炎族边境城关,但见城关之外早已修葺完毕,除了城关外当日为那蟠龙烧毁的土地以及打斗留下的破坏之外,其余之处均以完好如初,方玉炎心中舒畅,看来炎族城关之虞已然告了一个段落,不禁为城关百姓松了一口气。
方玉炎二人来到城关之外,不待通报便有城头士兵大声呼喊放行,方玉炎与徐夕敏正自纳罕,却见城头之上人头攒动,早有人大声呼喝起来:“这不是守关英雄方玉炎兄弟嘛!”方玉炎大喜过望,想不到那日狼狈一战竟然被这城关军士看在眼里,自己竟然歪打正着的成了这守关的英雄,当真令人啼笑皆非。徐夕敏只是玩味地看着方玉炎,只将方玉炎看得面色羞红。
此时早有军士将二人迎了上来,此时这炎族城关早已关闭了对外的通行,若不是方玉炎身份特殊,恐怕想进入这都城之中势必要颇费一番功夫。
那上前接应的领头之人极是一番殷勤,脸上更是写满了崇敬之色,他只是眉飞色舞地道:“我们封将军天天盼着兄弟能够赶回来!直教我们这些兵士都盼瞎了眼……”他接着看到了一边言笑靥靥的徐夕敏,不禁惊叹道:“这位想必便是方兄弟出去寻找的徐姑娘吧?”
徐夕敏忙点头称是,那领头人不禁开心大笑道:“封将军一直不停地催派人手打听徐姑娘的下落,封将军说徐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必定会安然无恙地归来,现在果然如将军所言,当真可喜可贺!对了,方兄弟,封将军交待我们一旦见到二位,无论如何都要将你二人请到将军府上一叙,今日得遇二位,还请二位能够成全小将!”
方玉炎早已对那英雄磊落的封敝云敬慕有加,此时知道这个消息自是喜不自胜,当下欣然应诺,那领头人自是高兴的手舞足蹈,一路之上与方玉炎大谈封敝云破敌之时方玉炎的英难气势,更是将封敝云对方玉炎的赞赏之意反复述说,直教一旁的方玉炎亦是不禁热血沸腾起来,方玉炎抽时机询问了同来之人的情况,那领头人只说那些人在此等待了十几日后,便由族中派人告知我族已与水族交涉成功,他们便被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