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炎悠然地道:“这也实属无奈,姑娘又何需自责,毕竟你我不属同族,你有适才的心思也不为过!”
哈依香兰似乎已经颓坐在了地上,她的语气略显虚弱地道:“感谢你能这样想,对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了?”
方玉炎无奈地笑道:“姑娘果然贵人多忘事,在下方玉炎!”
“方玉炎!”哈依香兰似乎在细细地品味着什么一般,接着她问道:“方玉炎,你今年多大了?”
方玉炎答道:“姑娘在异域之处对此亦是已然有过一次发问了,但若姑娘贵人多忘我便再重复一次好了!在下今年一十有六,不知姑娘贵庚?”
“一十有六!”哈依香兰念着方玉炎的年龄似乎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一般竟然咯咯的娇笑起来,在这样的生死之际想不到这个女子竟然会有这般天真的举动,也不禁使方玉炎莞尔不已。
此时鼠目之人的狞笑声响了起来道:“尔等不知深浅的小辈,今日就让你们知道知道垂死的味道!”
方玉炎已渐感不支,身体内的真元炎力在不停地被吞噬消耗,这种等死的滋味可谓煎熬万分,想必那边的哈依香兰也好不到哪里去,只听得不远处哈依香兰细若游丝的声音道:“方玉炎,你怕死么?”
方玉炎毫无避讳地道:“怕!”
哈依香兰仍在咯咯地浅笑,只是声音已不若之前那般清脆,反而透着几分诡异道:“我以为你会硬撑呢?”
方玉炎无奈地笑道:“有用的话我会硬撑的!”
哈依香兰被方玉炎逗得有些喘不上气来,她只是虚弱地道:“恐怕我不行了……如果……如果……你可以出得去……替我报仇……”
方玉炎试图挪动身子去接近哈依香兰,却是被这冥术束缚的半分动弹不得,他知道哈依香兰已到极致,他只是慌张地道:“姑娘你且坚持住,千万不可轻易放弃!”
“谢谢你!”哈依香兰的声音越来越弱,“我想……如果我们……可以出去……我们或许可以……成为……成为……朋友……”
方玉炎不待哈依香兰说下去,便截道:“姑娘且莫再多言,忍得一时便是一线希望!”
“不……或许……不成了……”哈依香兰声音弱下去,方玉炎知道千钧一发,他再不顾及,施出他仅存的几分幻力来成柱状直射出去,接着听到哈依香兰的声音稍稍强了些,紧张地道:“方玉炎……你……你在做什么?”
方玉炎听到她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便知道自己的幻力很顺利地抵到了哈依香兰的周围,这样哈依香兰便可凭借方玉炎的相助维持生机,而这样一来方玉炎的幻力消耗便愈发的大了起来,而维持两人的生命的时间便会更加的短暂。
哈依香兰悠悠地叹了口气道:“你这又是何必?不说我们并非同族,就只我适才陷你于不义,你就不应该再出手相救,更何况这样会使你逃生的机率更加的渺茫!”
方玉炎只是强作轻松的口气道:“其实也不然,或许外面的那位仁兄施展如此大的冥术最终会耗不过你我呢,那样我们撑下来,再对付他时多一个人总会多一个照应!”
哈依香兰颓然而笑道:“呵呵,但愿如此,不过至少黄泉路上多个伴侣也是不错!”
接下来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为了保存仅有的幻力,更重要的是两个人现在幻力虚游,已是快到尽头,方玉炎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精神委顿,已是渐渐不支起来。
而就在方玉炎感到要失去知觉的一刻,只觉一股幻力汹涌而来。
方玉炎暗想不好,却只觉那团幻力毫无冲击地融入到了他的身体里。
方玉炎一阵激灵,只感到无比的清爽,直如久久闭气的人突然呼吸到新鲜空气一般的头脑清醒。
而方玉炎只这一顿便暗呼糟糕,他一下明白了是哈依香兰再也无法支持,不愿再牵扯方玉炎进来,于是施力斩断了方玉炎施下的援手。
方玉炎幻力集中却仍是动弹不得,他知道此时哈依香兰自然是已经坠入到了这片鬼吟的冥术当中,不消片刻她便会随之香消玉陨了。
方玉炎咬牙闭目,只为自己的弱小前所未有的感到伤悲。
而就在此时,但闻一声震彻天地的声响传了过来,接着方玉炎只感到一阵剧烈的晃动,接着方玉炎只感到身体向下急坠。
方玉炎不待思索便看到空中哈依香兰委顿的身子在急坠,方玉炎不假思索运尽全力呼得窜出笼住哈依香兰的身子,接着便急急地一并在虚弱的结界向下坠去。
方玉炎不知这下坠的原由,但却知道他们已经离那个鼠目之人以及他的冥术越来越远了。
相反的,他们现在离另一个死神越来越近了,方玉炎再没有精力去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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