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的三天时间里,秦然每天三顿都去给欧阳林送饭,同时也顺便请教他无封剑谱中艰涩难懂的部分,而欧阳林为了鸡腿和肘子肉,也丝毫不吝惜自己的才学,耐心地给秦然讲解。久而久之,两人的关系逐渐熟络起来,已经能够像朋友那般坐在地上聊天了。
“有一次我给师父洗衣服,不小心把里衣和剑袍的上衣裤子放在一起洗了,师父拿到里衣之后发现红一块黑一块的,当时气得胡子都撅起来了!”
“哈哈哈哈!真蠢啊!”欧阳林捂着肚子大笑,这三天两人没少在傅天背后说他的坏话。
笑话说完了,欧阳林手里的鸡腿也啃完了,他摸着圆鼓鼓的肚皮,舔了舔嘴唇,脸上充满了幸福的饱足感。没想到在这大牢里还可以免费大吃大喝,欧阳林若是早知道可能就主动要求被关起来了。
“秦老弟,这几天你问我的都是心法上的问题,莫非你招式都研究透了?不如你耍上一套云巫剑法让我看看,也好让哥哥我大饱眼福。”
秦然一听,脸立刻僵住了,自己这剑气都没练出来,若是再当面施展剑法,岂不露馅?
“欧大哥,你看我这手里也没剑,怎么耍嘛?”秦然推却道。
“那没关系。”欧阳林捡起身旁的一根树枝,递给秦然,“你拿这个也一样耍,不用施展剑气,就像我那天那样,纯使招式即可。”
秦然尴尬地接过树枝,慢悠悠地站起身来,他摆好了准备姿势,开始在欧阳林面前施展起师父教他们的招式。欧阳林一开始还饶有兴致地看着,不过他越看眉头就皱得越紧,最后干脆就站起来,大声喝止了秦然。
“停停停!你这耍的什么剑啊!难看死了!这就是你们云巫剑派引以为傲的招式吗?还不如小孩子打架好看呢!”
秦然被欧阳林毫不客气的评语说得无地自容,但师父确实是这么教的,连众位师兄弟也是一样的动作,难道真的如此不堪吗?
“你好好看着,我给你耍一套。”
欧阳林也捡起一根树枝,没做过多准备,抬手就是一道凌厉的侧劈,纵然他手里拿的也是树枝,但明显比秦然要威猛许多。抹剑、刺剑、正撩、反撩、踢腿、扫堂……欧阳林的动作干净到位,虎虎生风,一套剑法信手拈来,毫无拖泥带水,看得一旁的秦然目瞪口呆。
打完一套剑法,欧阳林把树枝往地上一扔,又席地而坐,对着还没回过神来的秦然说道:“这招式厉不厉害跟手里有没有剑没关系,就算我手里连树枝都没有,只用剑指演示,也能打出一套气势磅礴的剑法来。”
秦然眨了眨眼睛,惊叹一声,如此犀利的剑法只有在自己师父师叔辈身上才能看得到,没想到欧阳林二十出头的年纪竟能有这等本事,对比之下,自己的剑法真是相形见绌。
“欧大哥,你的师父是谁啊?”秦然好奇地问道。
“我的剑法是我爹教的,而心法是我自学的。”
“那既然你剑法如此不凡,为什么要用刀而不是剑呢?”
“我爹就是不让我用剑,而且他自己也是用刀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秦然听完更加纳闷,父亲和儿子的剑法都如此厉害,却都是用刀的,而且学的还是剑法的心法,真是一对奇怪的父子。
“秦老弟,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秦然知道欧阳林说话一向直来直去,这次怎么拐弯抹角的卖起了关子?再看他那神秘的表情,好像有难以启齿的话要说。
“你看,我被关在这里也有些日子了,托你秦老弟的福,能够吃饱喝足,过得蛮滋润的,不过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睡觉就在个草垛上,连被子都没有,晚上的蚊虫也多……总之我是终究得出去的。但是你也知道,你那顽固的师父就是不肯放我走,非要逼我坦白。这几天我想通了,《摧心剑谱》我也不借了,只要放我下山就行,你看能不能跟你师父说一说,求求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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