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说动他出山,我们的分店可以提前一年半载开张呢。”
“还有这事?”范阳兴奋了,道:“那也不用你亲自过来啊,你写封信,我去请他不就行了。这一路奔波的,可把你累坏了吧?”
少女的眼睛在范阳脸上转了转,长得挺俊的,还是一位学子。
乐思齐失笑,道:“你来这儿可是为了考试。我怎敢耽误你的学业。”
范阳便讷讷地笑。
听着两人说话,有那心机重的食客便唤过小二,悄悄打听两人的身份。范阳在这儿住的时日久了,小二知道得清清楚楚的。食客听说果然是今春应试的学子,神色间庄重很多。至于与他相谈甚欢的漂亮少女,身带护卫,估计也不是等闲之辈。
两人离去时并没有注意到发难少女三人还在原位,看到他们结帐出门,才尾随在后。
乐思齐住的上房在左侧,与范阳的房间中间隔着六七间房呢。范阳唤过小二:“能不能给乐小姐换个房间?离得这么远,我们怎么谈话?”
小二很是为难,哈着腰道:“客官,这些房间已住了人,怎么让人挪位子?”
其实可以的,只要有银子。乐思齐笑眯眯地听着,劝道:“你们要攻读,我怎能天天去叨扰?还是在这儿住着的好,晚上一起吃饭也就是了。”
范阳又去拍纪刚的门,嚷着:“纪贤弟,你瞧谁来了?”
朗朗的读书声停了,一个声音道:“你能不能天天这样吵死人?”门吱呀一声开了,纪刚一脸不耐烦站在门口,随即欢喜道:“齐妹妹!你怎么来了?”
范阳已不请自进,在纪刚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坐下,道:“齐妹妹刚到,就让我遇上了。你说巧不巧?”
纪刚忙请乐思齐进内,又唤小厮上茶,道:“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别客气。”
乐思齐笑着应了,略坐了一坐便告辞出来。
两人直送到乐思齐房门口,范阳大有进去好好聊一聊的意思,还是乐思齐笑着催他:“快点回去读书吧,考个秀才公回来。”
万里长征第一步,他们这才乡试。可是年未弱冠便参加乡试,本身就很了不起了。
纪刚脸皮微微有些发红,扭怩道:“齐妹妹就会打趣人。”
范阳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才考个秀才?太小瞧人了,要么不考,要考就考个榜首嘛。”
“好啊,你要考不中榜首,别回顺庆见齐妹妹。”纪刚立时不扭怩了,口齿伶俐地回敬。
乐思齐笑得不行。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苗条的婢女走了过去,经过范阳身边时眼睛多在他脸上停留了那么两秒。三人说笑间,倒也没怎么注意。
范阳送乐思齐回房便赖在房中不走,想到每多开一家分店自身便多一份分红,兴奋得不行,话也就特别多。
乐思齐却知八股文特别难,连着催了几次让他回去读书。他才悻悻然站起来,道:“其实也不是很难,破题承题我又不是没做过。”
乐思齐正色道:“难道你不盼着一次高中?还想着三年后再考一次?要是纪兄和李朝都考中了,剩下你一人,你怎么办?”
范阳嘀嘀咕咕不知说了句什么,低着头走到门口,猛然站住道:“你在这儿也就呆个两三天,难道不能让我陪你到处走走吗?”
“不能。”乐思齐断然拒绝,道:“难道你还不明白,只有你们高中,景福楼才有所倚仗?”
“好吧。”范阳没精打采地道:“那放榜后,我再陪你来永庆府游玩一番。”
乐思齐忍着笑,板着脸地道:“如果你能高中,那我们踏青郊游是可以的。如果别人都高中了,偏你不能中,那我们去玩,你还是在家读书吧。”
范阳呆了半晌,一声不发掉头就跑,把玉露乐得笑出了声,道:“小姐吓着他了。”
范阳回房后果然捧起书本狂读起来,只是才读了两页,敲门声便响起。他还以为是乐思齐有什么事,巴巴地让小厮去开门,自已读得更大声了。
很快,小厮过来禀道:“公子,有一位红荷姑娘求见。”
不是齐妹妹?那就不用装了。范阳放下书本,看都没看门口一眼,道:“不见。”
门口一个柔美的女声带笑道:“楼下有缘一晤,公子何必拒人千里?”
范阳回头,春寒料峭中,门口一主一婢俱衣着单薄,前头那女子,可不正是对乐思齐语含不诮之人?半夜三更的,她们来这里做什么?如果让齐妹妹知道,岂不是要引起误会?范阳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