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声惨叫,沈风华捂住脸狂乱而惊恐的尖叫着,细润的手一沾到液体瞬间被烧灼了几个洞。
窗外的人手里还握着锋利无比的刀,可是迟了,那躲在暗夜里埋伏的人早已傻了,所有事情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不管是埋伏的人还是聪明慎密的沈风华,在目睹沈如萱喝下玻璃瓶里的汁子后都不会再以为那瓶子里装的会是绿矾液体,因为没有人能想到这沈如萱竟然自己吞下了绿矾液体。
这是怎样的一种狠毒,怎么样的一种恨才会令她以自伤自残的方式毁了沈风华的脸,这世上怎么会有人选择杀敌八百自伤一千的方式,疯了,她的疯病已可怕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沈如萱用力的啐了一口,她的舌头被腐蚀了几个洞,嘴里嗓子里更是烧灼的痛,一阵阵刺鼻的气味从喉咙里翻腾上来,她已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只能听见她口里含糊不清的痛楚的呜咽和嘶鸣之声,可她的嘴角明明上扬着发出一阵让人听不清的冷笑,唇角四处俱已被流淌出来的液体腐蚀烂了,身体带来的痛疼和心理上的快感交织在一处,她竟分不清自己是高兴还是伤悲了。
至今为止,她终究成功了一次,终究成功的毁了最最恶毒的沈风华,她不是自以为聪明绝顶么?这聪明也有反被聪明误的时候,谁说她就不能喝下绿矾,反正她一切都毁了,还在乎能再毁些什么,顶多不过就是一条烂命罢了。
哈哈哈……她好想好想大笑,可嗓子烧烂了,她无法笑出口,只能将这笑尽数吞没进肚子里。
沈风华疼的满地打滚,她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沈如萱已恨毒了她,这恨已经恨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整整半瓶子绿矾液体都倒在了她的脸上,她的脸已毁的比沈如萱还要丑陋不堪,至少沈如萱的脸上还能找到雪白的好肉,而她的整张脸除了泛烂的混着血水和绿色液汁还冒着气泡的烂肉已外再找不到一点好地,她想瞪大眼睛,只可惜她双眼俱瞎,用力想睁开,几乎要撑出血来,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十指深深陷入肉里,想要将脸上的绿矾液体全部抹尽,然而她的手掌也跟着烂了,除了在腐烂的肉上多加了几道血痕,什么都抹不掉。
沈风华的惨叫打乱了平南王的齐人之福,他听下人急速来报,连忙穿戴整齐,待他再看到沈风华之时,他惊愕片刻,面色冷的没有一点温度:“大晚上,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沈风华嘴里发出嘤嘤的哭泣,她的手胡乱的指着:“王爷,快杀了那个毒妇,是她,是她毁了臣妾啊!”
满府的人吓得面如土色,平南王的侧妃侍妾听闻消息个个都跑来瞧热闹,无人不在心里拍手称快,无人不慨叹恶人还需恶人磨,想不到这阴毒的沈风华竟然栽在了一个疯子的手上,快意!绝对快意的令人痛饮三杯,多少年了,多少年平南王府都不曾添过一个孩子,若不是沈风华太过狠毒,这府里的孩子怕是要成群结对了吧!
沈如萱全然无惧,她只冷冷的盯着平南王,忽然想起手里缺少什么,是镜子,镜子,她到处乱找,忽一眼瞥见一个亮光晃了一下,她面露兴奋之色迅速的爬了过去,将镜子紧紧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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