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靠近如芝的时候,那右手缓缓的探入裙下,她以为没有人知道她装疯,所以她所的行动都不会引人起疑,摸着冰冷的罐子,她心中在呐喊,一定要成功,一定要!她笑着另一只手又拿了镜子不停的照,镜子里可怖的脸孔马上就要长在沈如芝脸上了,哈哈哈……
她越加越兴奋,越来越激动,她离沈如芝越来越近,如芝只冷笑一声,傻子也明白她右手伸到裙下拿什么了,她叹息一声,暗暗倒数了三,二,一……
“咚”的一声,抬着春凳子的小厮脚好似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他一个没站稳脚一崴,人往旁边一栽,连凳子带人的就一起倒在了地上,沈如萱滚落在地,头往后一仰撞倒了绿芽,那屁股下的铸铁罐子骨碌碌滚到她屁股底下,盖子一松,流出来的液体顿时烧焦了一片,底下的绿草儿迅速发黑枯萎,连泥土都一并被烧焦了。
沈如萱如火烧般的往旁边一滚,她屁股处的裙子已被绿矾液体腐蚀灼烧露出一大块被烧烂了的屁股,她大叫着拼命爬着,滚得一头一脸的碎草屑,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花落了一地,手里的镜子早扔到一旁,两个小厮大惊失色,人早已反射性的滚落到两边。
绿芽赶紧起身来扶住沈如萱,沈如萱已痛快要晕了过去,只不停的抱着头尖叫着。
如芝只望的心惊肉跳,虽然沈如萱被绿矾灼毁了脸,但她从未亲眼见过这绿矾的威力,如今一见,液体所到之处所有的花儿草儿发黑枯萎,那浓烈的刺鼻气味只薰得人头晕,大夫人急急带着人赶了过来,大叫了一声:“又怎么了?”
一低眉却看见沈如萱如狗一般在地上爬着,边爬边尖叫,绿芽急扶住她只顾着哭喊,大夫人赶紧命人将沈如萱带了回去,众人都道她是个疯子,所以她的行为也不能以常人的眼光来判断,但她身边却带着这样可怕的液体,一时间府里的人便没有一个敢再接近沈如萱,就连守着萱芳阁的婆子听见沈如萱竟弄了那可怕的东西,怎么着也不敢再在萱芳阁待了,她们怕自己闪了神睡觉之时忽然就被沈如萱拿刀砍了,又或者被这可怕的液体腐蚀了。
一开始众人都以为是她是个只知道整天照镜子问美不美的文疯子,如今一见却是个可怕的武疯子。
大夫人几乎气的要发了疯,直接冲到了萱芳阁,萱芳阁内吵吵闹闹,沈如萱不停的喊痛,绿芽只俯在她床边服侍着她,过了会子太医来处理了伤口,等弄完一切,天将近晚,沈如萱已经清醒过来,大夫人拭了满脸的汗才想起审问绿芽怎么回事,绿芽吞吞吐吐的也不敢回答,大夫人见她不说话叫着就要拖出去立时打死。
“夫人,求求你饶了奴婢啊!”绿芽只哭着喊道,喊着又看了看四周忙乱的丫头婆子,大夫人知她有话不好当着人面说,少不得耐住了性子,待太医走后,她打发了众人,屋内只留下三人,沈如萱因伤在屁股,所以虽痛倒也不至于晕的醒不了,她只趴在床上,她转过头冷冷一笑问道:“母亲,我美么?”
“你喊我什么?”大夫人一惊,自沈如萱疯后就从未喊过她母亲,乍一听却有种冷森森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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